下来,只别过头看向另一侧。 因而她也就没看到宋也将手上那把歃血的冷剑举起,悬在那人的头颅之上,忍了又忍,最终狠狠地将他束起的发削了个干净。 他扔了手上的剑,吩咐长柏道:“阉了,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不不许多,一刀不许少。” 宋也弯腰将温迟迟拢在臂弯中,替她将身上的衣裳拢好,抱着她的手又收紧,哑声问:“还乱不乱跑了?” 不多久,一匹矫健的骏马自远处飞驰而来,宋也抱着温迟迟一下便跨了上去。 “不哭了,我来了,便不许再哭了。”宋也垂眸看她,亲了亲她粉嫩的唇,再不避讳。 温迟迟品出了他话语里的不满与警告之意,毕竟那人裤子都褪了,哪有男子能忍受这个?她便不敢再在他面上落泪惹他不快,于是虚虚地攥着他腰侧的衣裳,将脑袋别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宋也感受到衣裳的湿润,冰冷的面色缓和了些,他一手策马,一手轻轻稳住她,半抿唇道:“若再胆敢有下次,腿就别想要了。” 温迟迟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眼泪也止住了。 头顶的星辰在飞速地移动,岔出来的枝丫挂在她寝衣之上,直直地划了一道口子,露出她隐约的一片雪白之色。 宋也策马,未曾低头,只将她往怀中压了压,令她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呼啸的风便径直被他挡在了外面。 温迟迟抬头,盈盈月色下,那如玉的面容更加冰清隽永,她不由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此时不应该......”她顿了顿,想着措辞,“......在忙吗?” 宋也俯首,与她眸子相触,须臾后便挪开了,否认的话将要脱口而出,又觉得没必要同她解释什么。 总不能说,因着想起了她的样子,就没心思同别人干那事了吧?那他的颜面往哪儿搁。 他随口应道:“晴雨过来禀告,我便来了。” 说到晴雪,温迟迟想起秋香,于是她担忧地问:“那秋香呢?她在何处?” 宋也:“客栈被烧了,长柏在后头的柴房找到了她。” “她没事。”宋也见她不再应声,补充道。 依旧不回话。宋也平视前方,一心驾马。 半晌,他忍不住沉声问:“你究竟乱动什么?” 温迟迟听见他的呵斥停了动作,脑中却不停地回忆着。她那个为阿濯祈福的平安符......明明是随时随地带在身上的,就是穿着寝衣也没拿下来过,怎会找不到了? 她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秋香说,须得带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不能断。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又怎能如此粗心大意! 她立即拉了拉宋也袖子,“停下,我得回去一趟......我有东西那儿了。” 宋也没有搭理她,只道:“什么重要的东西?回头让晴雨给你添上就是了。” “没有替代的......很重要的东西。” “那也不要了,你听话。” 宋也非但不停,反而加快了马速。 温迟迟语气却异常坚决,“可是那个东西当真对我很重要,我要回去拿的。我不耽误你,你将我放这儿就是。” 宋也凝眉,语气已经有些恼了,“温迟迟。” 温迟迟见着宋也冷硬的态度,便知道要他松口几乎不可能,心中却越发着急了起来。 她本不相信这些,可那个梦,她当真怕极了一语成戳。在意之人生死之间的事,她又怎能不谨慎,又怎能冷眼旁观。 可是......她力气没宋也大,又能怎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