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中几分憎恶,几分讥笑。 她就这般嚣张,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好,当真是好得很。 宋也冷笑着调转马头,本想径直打马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 却在转身地瞬间,眼皮跳了跳,只瞥见了一只冷箭直直地朝温迟迟飞了过去。 温迟迟此时正安静地蹲在地上,低头着,仔细地将她手上珍而重之的东西上沾着的尘土与泥迹掸干净。 正一心忙着手上的事,冷不丁地撞上了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瞬间便被扑到,被直直地压在下头。 温迟迟只觉得一阵抽痛,却听见男子的一声闷哼。 她疑惑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了一双眸子。 她如法无法形容骤然对上那双眸子的感受,表面上看上去就像平静无风的水面,连丝毫的涟漪不曾泛起来过,却让人下意识地胆颤地觉得风平浪静之下却有汹涌澎湃的暗流。 温迟迟还想继续打量着,便见着宋也冷冷地阖上了双眼。 她这才反应过来,宋也此时也跟了过来。 诧异之时也觉得合理,她阴了他一把,依着他的性子,便是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她早已经做过设想,此时骤然见着他,还是止不住地害怕。 她颤抖着将手上的东西往怀里塞,胳膊抵在他的胸膛上,只塞了一半,却听见宋也又一声闷哼。 温迟迟动作顿住,只见宋也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说过什么?” “再跑,就将你的腿打断。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声音鬼魅而又轻柔,然而话语里的狠厉与恼怒却盖也盖不住。 温迟迟浑身一怔,只见宋也捉住她的手,将她手上的东西揪了出来,掀唇问:“这是什么?” “你为了这样一个东西连命都不要了,这样蛊惑人心,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替你处置了。”说罢,便将东西从手中抛了出去,随意抽开了身上佩的剑,直直地往上挑。 冰冷的剑锋将要压到荷包上,挑破上面的织线之时,便急急地收了回去。 只见温迟迟从他怀中挣了出来,猛地朝荷包被抛的方向扑过去。 剑锋凌厉地回首,擦过她的侧脸,斩断了她耳侧的一缕发,便直直地栽进了土中。 宋也深吸一口气,捏着剑的手逐渐收紧,直到关节处一片苍白,才将剑掷到了地上。 扔剑时力气之大,牵扯到后背冷箭戳中的伤口,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自嘲地笑笑,这般赌气做什么,就算让她挨了一刀又如何。 不给她些苦头吃,她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温迟迟听见剑落到地上的清脆声,眉心跳了跳,知晓他此刻定然恼怒至极,只略微抬头惊慌地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脸色不好看,细看还有些苍白。 温迟迟愣住,以为是将才她用簪子伤了他所致,立即蹲了下来,面带歉意,“对不起,我......” “你什么?”宋也好笑地问她,也不待她回答,径直将她的手腕夺过来,将东西夺了过来。 发现只是一个荷包,才只随意地扫两眼,刚想要扔,指腹却骤然擦过微微凸起的地方,他低头,看见荷包上绣了一株没有绣完的兰草。 眼神一晃,心脏像骤然被人死死地攥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