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迟瞧着手上的秽物,眉头又拧了拧,下床清洁了会儿这才重又走到了床边。 “上来。”宋也拍了拍身侧。 温迟迟爬到了床内侧,便见着宋也将她一把捞到了怀中,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不动你,我就摸摸它。” “好像也没多大,不过是多了些肉。”宋也将手搭在了温迟迟的腰侧。 温迟迟应了一声,“嗯,月份本也不大。” 宋也弯了弯嘴角,亲了亲她雪白的后颈:“睡吧。” 温迟迟背对着宋也,瞧着内侧的墙发着呆,夜里静的连烛火染得噼啪声都能听得清, 温迟迟有些难以入眠,身后却跟锥了钉子似的动也不敢动。 良久,温迟迟摸上了宋也搭在她的腰侧的手,呼吸清浅却失了应有节奏,她道:“郎君,其实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你要问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宋也开门见山道。 温迟迟早有不对劲的预感,此时听见他这么说,呼吸渐渐开始不顺畅,只一瞬间手脚便开始冰凉、发僵,面上的神情也渐渐凝固住了。 “你......说什么?”温迟迟声音发颤。 温迟迟的手还搭在宋也手面,宋也能感觉出她浑身在渐渐变得冰凉。他将手抽开,却碰到了被衾上一片濡湿的凉意。 宋也双手扣着温迟迟的双肩,将她掰得面向自己,捻了挂在眼尾的泪珠在指腹摩挲,“你的相公还没死,哭什么啊?” 温迟迟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你干的?” 宋也看着她通红的双眼,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将才衣衫尽褪的样子你也见着了吧?有什么感想?” 温迟迟倔强地问他:“就是你干的对不对?” “怎么可能,他这样的人又怎配我动手,”宋也温和地笑了笑,“我又怎会让自己的女人伤心成这样?” 而后,宋也一把捉住了温迟迟的手,强硬带着她的手游走到那处扎着绷带的后背,“你瞧不见,那我便说给你听,这处伤口便是箭矢没入的地方,一个巨大的血洞,内里血肉仍旧模糊着,前几日我之所以没将你和他捉奸在场,是因为我差点因它丢了性命,折腾不起。” 宋也极少同他人提这些伤痕,也极少将自己的软弱揭给别人看,然而这一次,宋也却说的极其缓慢,极其坦诚。 温迟迟哭得几近晕厥,挣开了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缩在床角,整个都怔住了,连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就这么怔了一会儿,温迟迟骤然抬起了头,“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 宋也半靠在床头,冷眼瞧了她一会儿,见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寝衣,缩在床角浑身颤抖,瞥下了眼眸,将她重又捞到了怀里,“不是叫你今夜别问了,这样还能睡得着?” 见着温迟迟在他怀中不断挣扎,宋也沉声道:“别闹,想见着付荷濯最后一面吗?想不想给他报仇?” 温迟迟怔了一瞬,这才安静了下来,“什么意思?” “不是我动的手,你想不想替付荷濯将这些债讨回来?”宋也死死地蜷着温迟迟的身子,附在她耳边沉声道,“你也哭一哭我,哭到我满意了,我就帮你讨债。” 温迟迟摇了摇头,“不,你骗我......” “我为了救你好几次都差点丧命,哭两声我听听都不行?那你哭别的男人怎么哭的那么起劲?” 温迟迟抵住他的胸膛,才勉强挣出来喘两口气,不解地看着他:“你好好的,我哭你做什么?” 宋也似笑非笑道:“我就是喜欢看着你哭。你哭还是不哭?” 宋也将温迟迟面上嘲讽的神情看在了眼里,他眼睛落在了她发红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