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也坐在次间,见着温迟迟脸色逐渐发白,拎了一盏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温迟迟:“喝点茶,润润嗓子。” 温迟迟颤抖地接过茶盏:“付将军没死对不对?” 宋也瞥了她一眼,眼底压过隐隐的笑意,“你不该高兴吗?” “他们可是亲姐弟,你疯了是不是?!”温迟迟将茶盏扣在桌上,情绪激动。 温迟迟听着布料撕碎的声响与轻微的喘息声,使劲地摇了摇宋也的胳膊:“他们是亲姐弟,不能是这样的,你即便要算计他,也不能这样,你快让他们停下,停下......” 宋也冷眼瞧她,并不为所动。 温迟迟使劲地扯了一把宋也的胳膊,急得带着哭腔道:“停下呀!” 温迟迟看着宋也不由地失笑:“付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呀,你怎能让他蒙受这种屈辱,啊?他那样正直的人,怎能受得住这等阴谋诡计的摧残?” “娘娘不也是你的青梅竹马吗?往日是同你有过婚约的人呀,你怎可算计到她身上......停下呀。我求你了郎君,叫他们停下呀!” 温迟迟每说一分,宋也的面色便沉一分。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报应到孩子身上?”滚滚晶莹的泪自她眼尾滑落,温迟迟哭得绝望:“你还配做人吗?!当真无耻!与其这般侮辱人,你还不如将他杀了!” 宋也没有半分动摇,温迟迟却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地起身往门外走去。 宋也一把捞住温迟迟,将她带在怀里,阴冷地笑道:“你听啊。” “他们可有不愿的样子?”宋也唇角微弯,“若是正人君子,若是贞洁烈妇,又怎会与人厮混?” 宋也掏出一方上头绣有兰草的帕子,给温迟迟擦拭脸上的泪水,“军营出生的哪个男子不嫖不狎妓?莫哭了,你就是心思太单纯。” “放开我!”温迟迟试图挣扎着出来,却发现宋也将她箍得死死的,再不让动分毫。 “他不会是这样的人。”温迟迟流着泪,不住地摇头,“是你,是你的心思龌龊,所以看谁都肮脏。” 温迟迟挣脱不得,一种无力感从心中升了上来。 就这么倒在他怀中哭了一会儿,任由泪水将他的前襟尽数打湿,温迟迟哭着哭着便笑了:“你说这些话时可曾想过你我是怎么珠胎暗结的,是怎么躲在徐府不可见人之处偷情的?” 宋也的笑凝固在唇角,脸色已然沉了下去。 温迟迟了然地笑了笑,“我身上的罪名是洗脱不了了,付荷濯的干系也难以摘清了,丞相大人,我们一身清白。而你满手的血,满身的污泞,你才是最肮脏的人,不是么?” “是,我的手段是不光明,可他付家的手段就光明了?”宋也看着温迟迟,嘲讽道,“杨尚书是付荷濯坐上枢密使之位的最大拦路虎,你说付家要不要除?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是你动的手?” “毒是娘娘身边的佩兰下的。” 温迟迟反应过来:“你一早便都知道,你算计好了他们会下毒,你也算计好了祭祀上会有人行刺,你算好了一切。我所受的那些屈辱与折磨,不过是你实现阴谋诡计的垫脚石......” “你是有几分脑子,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我没有算好一切,”宋也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若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在杭州便会将你解决了。” 温迟迟讥讽道:“你现在也可以。” 宋也微笑道:“杀了可以,不过你做鬼也要待在我身边。” 温迟迟不说话,自暴自弃地将宋也手上的手帕抽了回来,窝成一团便往炭盆中跑过去。 火舌很旺盛,先是燃了一角,而后便将手帕吞噬殆尽。 宋也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粗糙地绣着兰草的手帕燃成灰烬,看向温迟迟,神色很是了然:“你也没想送我吧?” “今后我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