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她身形极快,柳云眠抓都抓不到。 “哎——” 这人真是的,说风就是雨,点火就着,一刻都等不了。 这么一来,柳云眠觉得自己也睡不着了。 雪仪端着水进来,要伺候柳云眠梳洗。 “不用,我自己来。”柳云眠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就行,我不用人伺候。” 雪仪却还是没走。 柳云眠梳洗的工夫,她帮忙把被褥都铺好,又点燃了蚊香,什么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柳云眠躺在床上,听着包子的酣睡声等凤夕。 与此同时,陆辞正在郡王府正院里来回踱步。 他不好直接进姐姐房间,可是又要找离郡王,只能在这里“喂蚊子”。 他分明都听见姐姐催促姐夫出来。 可是姐夫“嗯啊”几声,就是不见出来。 这真是…… 陆辞等了好一会儿,听见姐姐声音已经有些愠怒,这才看到离郡王出来。 丫鬟恭谨地打着帘子,离郡王却还“鸡蛋挑骨头”,嫌弃人把蚊子放进去。 可怜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陆辞迎上去行礼,“姐夫。” “你来了。”离郡王点点头,“怎么不去花厅坐着等?” “有些闷热,在外面凉快。刚去看了两个外甥,都睡着了。” “嗯,到我书房说话。” “好。” 外书房是不可能去的,离郡王要把伺候月子的原则贯彻到底。 他带着陆辞来到西稍间,那里他平时也处理公务。 看书房里干净清爽,几乎看不到什么堆积的公文,就知道他现在有多闲。 离郡王招呼陆辞坐下,丫鬟送上茶水,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离郡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大部分时候,他不想搭理那些人,不是因为他不懂人情世故。 而是因为太懂,所以不屑。 他有一双太过锐利的眼睛,心如明镜。 比如现在,他就猜测出来,陆辞去而复返,是有话要问。 陆辞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道:“姐夫,如果之前皇后娘娘不喜姐姐,是因为她是罪臣之后,那现在我爹已经被平反,我又凭借自己努力得了这个虚名,观音奴也机灵……为什么皇后娘娘对姐姐还是不喜?” 他认为,一切可能让皇后不喜的因素,都已经不复存在。 姐姐给皇后娘娘生了三个孙子。 不敢求被宠爱,最起码不要被针对吧。 “而且观音奴开智后,皇上知道这件事情,远比皇后娘娘知道后高兴。” 可是皇上有好几个儿子,皇后娘娘却只有离郡王一个亲生儿子。 不该是皇后娘娘更高兴吗? 陆辞看离郡王的表现,隐约觉得,后者其实应该知道为什么,只是不说而已。 “姐夫,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后对自己亲儿子,也十分冷淡。 最多面上能装出几分和蔼可亲,可是装的就是装的。 尤其皇后的演技,实在是不值一提。 “有难言之隐的不是我。”离郡王面色冷淡。 除了在萧姮面前,他绝大部分时候就是一张死人脸。 在陆辞这里,已经算爱屋及乌收敛了。 “而是皇后。” 皇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