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觉得不怎么靠谱。 靠男人不行,还是得准备好后路。 她知道陆辞已经派人打听造船的事情,暗暗祈祷早点有进展。 有退路,心里才不慌。 倘若沦落到任人打骂凌辱的地步,那还是重新投胎比较好吧。 陆辞不知道她胡思乱想,继续道:“不过我没想到,我也见过她。” 柳云眠:“???” “我见过她去找野狗。” “在寺里的时候?” “嗯。” 因为罗野当时和谁都不亲近,连教他的师傅都说这孩子天性冷漠疏离,所以当他和一个姑娘几次在一处的时候,陆辞就多看了几眼。 虽然两人的长相现在都有所变化,但是当年的底子都还在。 “那岂不就是说,罗野现在是在保护那姑娘?” “不知道。”陆辞道,“他们的事情,我没了解很多。罗野性格古怪,难以琢磨,不能以常人推测。” 柳云眠用手肘碰碰他:“那你推测推测,你也不是常人。” 陆辞:“……” 他怎么觉得被阴阳了呢? “柳云眠,”他连名带姓地喊,“你适可而止,别蹬鼻子上脸,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 柳云眠哈哈大笑,“人生得意须尽欢!” 陆辞捏了捏她的脸,“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别糊弄人,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罗野能在威远侯府横着走呢!” “我也不知道。” 柳云眠:“……好吧。” “不过我对这个问题也很有兴趣。”陆辞眯起眼睛,眼中有算计的光一闪而过。 他见到罗野和他那个丫鬟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兴奋的。 就像找到了一个切入点,总算能尝试撬动侯府了。 “要不你私下找他叙叙旧?”柳云眠给陆辞出主意,“也不对,你们俩也没什么交情。” 从前面对面的时候都不说话,这会儿难道要没话找话? 也行吧。 虽然想要的人手没到位,但是前线情况却岌岌可危。 不断告急的战报,源源不断地被送到陆辞面前。 陆辞却很沉得住气,坚守云州不出。 时间过去半个月,各种流言都出来了。 什么“镇通侯沽名钓誉,实际上就是个胆小鬼”,什么“镇通侯屁股歪了,消极对抗”等等。 这些柳云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的男人到底什么样,她还不用从别人那里听说。 真正的原因是,陆辞把自己手下的人都当成人看。 在他认为有人吃里扒外,细作没有拔除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人去送死。 起事的那些人,到底是真的无法活下去,还是有人煽风点火,浑水摸鱼,为了一己之私而挑起战事,草菅人命? 陆辞已经在派人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不过柳云眠有点担心皇上那边的反应。 陆辞坚守不出这件事情传到京城,皇上怎么想? 光会不会下旨令陆辞出战? 陆辞却在烧着地龙的温暖的房间里,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给柳云眠涮羊肉吃。 炭火烧得通红,屋里热气氤氲,陆辞卷起袖子,露出半截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拿着筷子捞起鲜嫩的羊肉,投喂柳云眠。 柳云眠最近酷爱这一口。 在陆辞的伺候下,她很快撑得肚子都鼓起来,连连摆手表示不要了。 这日子,安逸得让人羞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