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诚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是谁给小红红下了药?是谁又将消息传递给了祈巾?自己明明安排了诱饵,祈巾却没有上钩,反而准确无误找到了自己? 身边有内鬼! 吴起处理了手头上几个人之后,急忙上前向赵至诚汇报:“将军,您还好吗?” 赵至诚不答反问道:“为何来得这么迟?” 吴起心惊,将军这是在怀疑自己,哆嗦道:“将军,祈巾没有中计,反而识破了我们真正的用意,皇上那边也被祈巾的人发现了,属下处理皇上身边杀手的时候耽搁了一些功夫,还望将军恕罪。” 赵至诚沉声:“这件事只有我,陛下,吴忠,还有你知情,你说是谁泄露的?” 吴起急忙下跪:“定是属下在排兵布阵之时没有管好手下,让他们泄露了风声,还请将军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查出内贼!” 赵至诚厉声道:“无论如何都是你和吴忠治军不严所致,今日尚且没有酿成大祸,若是陛下受伤,你们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回去后,你与吴忠自领军棍,按照军法处置!限你们五日内查出内鬼,否则革职查办!” 吴起慌忙:“是!属下知罪!” “嘶——,你他妈轻点儿!”赵至诚趴在床榻上,眉头紧皱,一脸不悦。 小六子实在是担忧将军这伤口会恶化,本意是让婉莹小姐来给将军包扎包扎,没想到将军倒是个“守贞”的,骂自己让一个女子大半夜进入男人的私帐还知不知羞耻。 小六子这就不明白了,这当初小公主还在私账里过夜呢,那个时候大将军怎的就不说羞耻了,可真是双标呢。 不过,皇帝倒是带着李婉莹来了。 这皇帝也不知道是来看赵至诚的,还是故意刺激赵至诚的,一来就大刀阔斧的坐在交椅上,让李婉莹去给赵至诚重新包扎。 这下好了,刚刚受的罪全白受了。 这李婉莹不知是记仇还是怎的,这力道居然比一下比一下重。赵至诚当着祈林的面也不好发作,回头给了李婉莹好几个眼刀子,这李婉莹却是比之前力道更重了。 这祈林和李婉莹绝对是来寻仇的。 祈林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今儿个晚上见了那小姑娘一面,和小时候长得一样机灵可爱,朕觉得心动不已。本想着想歇息两日,三日后约你一起与百里珠打马球的,朕想着多制造一些机会,与那百里珠多处一处,如今看你半残之躯,怕是不能参与了。这样吧,朕听闻吴忠马球打得不错,不如让他替你来?” 祈林自顾自说了这么一大堆之后,赵至诚早已经脸如锅底。要不要脸呐!大言不惭想勾搭一个小姑娘,也不看看自己都快有孙子了,如今还想着风花雪月。 赵至诚想也不想拒绝道:“恐怕不妥,吴忠和吴起今日保护不力,手下士兵还出了叛徒,臣已经罚了他们各三十军棍,如今还在养伤。” 祈林若有所思:“哦,既如此,那后日你就随便安排几名士兵与我同去吧!” 赵至诚:“恐怕还是不妥,这些士兵平时只会打仗,哪里会打什么马球,到时候怕丢了您的颜面。” 祈林眯着眼睛,盯着赵至诚冷道:“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朕还是单独邀请百里珠泛舟赏花好了,倒也不必寻这么个男人才爱玩儿的乐子。” 赵至诚肩背紧绷,本已经止血了的伤口,又开始渗出鲜血,被李婉莹狠狠掐了一下,赵至诚才放松下来。 “陛下这万万不可,据臣这几个月的观察,百里珠没一点儿女孩儿家的正经样子,实在难堪大家闺秀。更是个急躁性子,绣花点茶等女子之道更是不通,哪里还懂什么泛舟赏花?” 祈林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这百里珠最爱做什么?” 赵至诚皱着眉头,一本正经说瞎话道:“据臣所了解,这百里珠平日里最是勤学好问,很少贪玩,一有时间便去书院读圣贤书。所以臣估摸着,这百里珠最喜安静,不喜打搅。” 祈林哈哈大笑:“这倒是很朕有点儿相似,朕平日里也常常手不释卷,如今看来这小姑娘倒是和朕很合得来。” 赵至诚默默翻了个白眼,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和自己赌蛐蛐,谁输了谁就给对方抄一个月的课业。您这手不释卷的卷,怕是那推脱不了的奏折吧。 祈林接着道:“不过这总是要劳逸结合的,朕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和小珠珠打马球好了,至于人选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养伤吧。” 说罢,拍了拍屁股起身就走人了,对着赵至诚的伤口,没有一句,哪怕一句关心。 赵至诚沉着脸,他娘的,叫谁小珠珠呢!珠珠是你叫的吗!来了就是撬自己的墙角,赶紧回祈国含饴弄孙去吧,不要再祸害我的小珠儿了。 赵至诚一掌拍向了床头,这下伤口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