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外面还有赵至诚的士兵把手,你若是再不放开,我就喊了!”李婉莹小声警告道。 祈巾却是毫不在意,冷嗤道:“你若是想喊,早就喊了,何必等到现在?”说着就将李婉莹紧紧钳制在自己的胸膛,狠狠吻了上去。 他太想了,因着年少时窗前的一株杜鹃花,他惦念了她这么多年,可她的心里却只有赵至诚那个贱人!偏偏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等着赵至诚,唯独那个贱人却装聋作哑,让自己心头的小娇花等了年又一年,早过了花季,却还在守候,赵至诚那个老贱人如今却玩儿上了小姑娘。 “婉婉,我替你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这样你就不难受了。” 李婉莹推开祈巾,怒道:“你疯了!你是怕你活的时间太长了吗?现在祈林和赵至诚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你如今又在做什么?” 祈巾脸上露出救赎般的喜意,复将李婉莹抱进怀里,语无伦次道:“婉婉,你担心我,你担心我,你...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难过,你厌恶的人我都会替你解决掉。” 李婉莹心头酸痛,像幼时那般摸了摸祈巾的头,怜惜道:“巾儿,不要做傻事了,放下心中执念吧,去和祈林主动交代,好好过日子好吗?” 祈巾紧紧抱着李婉莹,眼里早已噙满泪水:“婉婉,来不及了,父王母后的仇我一定要报,即使我如今放下屠刀,祈林也不会放过我。婉婉,你和我走好不好,不要再喜欢赵至诚了,你跟我走,我这辈子只对你好,绝不负你。你和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李婉莹轻轻摇头,苦涩难言,她爱的不爱她,她不爱的,却舍了命也要爱她,这世道从来不公。 半晌,李婉莹拍了拍祈巾的背:“你快走吧,一会儿会被人发现。” 祈巾不舍,又抱着李婉莹亲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士兵敲门,才缓缓跳窗离去。 李婉莹看着离去的祈巾沉思,不由得担忧祈巾到底会做什么? 两日后,百里珠和百里复踏上了去不周山的马车。 酉时三刻,百里珠和百里复抵达不周山。不周山常年热闹,如今更是繁华,百里珠和百里复路过一个个小摊子,鼻子里浸满了酒香和花香,白日里的浊气现下才被浸润的干干净净。 百里铭让百里复和百里珠来不周山这里祈福,何尝不是让百里珠和百里复清净几日,离那如狼似虎的赵至诚远一些。 一夜好眠,除了夜间的风有点儿大,刮的纸糊的木窗咯咯作响之外,其余俱是美满。 翌日,百里珠和百里复按照娘娘峰晨起的规矩,先是洒扫尘除,后用朝食,最后去凌殿读经。 百里珠和百里复端正的跪坐在殿堂听着大师讲经,两个人皆是摇头晃脑的,颇有点儿学堂里读书的作风。 定慧看着面前两个模样不大的孩子,闭着眼睛不住点头,看似在认真听,实在却是在打瞌睡。 点了点百里珠,温声道:“姑娘何不回房补眠,养足精神再来。” 百里珠被点了名,霎时惊醒,慌忙摇了摇头:“不不不,大师您所说的,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小女觉得每一句都十分有道理,我想多和您请教。” 定慧道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姑娘和小公子倒是好学,只是看起来困顿,不如我来出一联,姑娘和小公子对下一联,也做个逗闷罢。” 百里珠和百里复齐齐点头,看起来还真是一对好学的姐弟。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锡壶惜乎’,还请姑娘和小公子试着对一下下联。” 这不就是苏轼先生写的上联,连苏轼先生都想不出的下联,自己又怎么能想得出来,这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道人怎的为难自己一个小姑娘。 “思故人念古人,故人成古人,故人孤人。” 定慧听闻,微微抬眼,这燕莎国小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甚是聪慧。 接着又听那旁边那小公子道:“穿大袍扔大炮,大炮炸大袍,大跑大跑。” 哈哈哈哈,听完百里复的下联,周边的学徒们禁不住哄堂大笑,这小公子可是太有意思了。 定慧也摇头微笑,这燕莎国国主的孩子倒是机灵聪敏,只是这小公主的命却还是苦了些,一入皇宫深似海,伴君如伴虎。又想到了那同样伴虎的诚儿,小公主来到了不周山,也不知道诚儿现下如何?可还顺意? 待听完经书,用完午膳后,百里珠便歇息了一个下午。 酉时一刻,百里珠算着时间,急匆匆来到了娘娘峰主峰,跪在不周娘娘脚下,虔诚祈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