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却坚定地掰正他的脑袋,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闪烁的光泽,脸浮着喝醉似的潮红。 “不喜欢?抱歉,我们换个地方。”刚才冰冷仿佛不是他,现在的眸中似乎多了一丝晦暗深沉和歉意。 属于他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被别人觊觎。 顾鹤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他似乎听到了……道歉? 是他喝上头出现幻觉了吧? 贺云屺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人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最珍贵的宝贝儿般小心翼翼,轻声问:“嘴巴还疼吗?” 他的拇指贴上顾鹤的娇唇,用粗糙的指腹摩挲上面被他咬破的地方。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贺云屺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他勾了勾嘴角,语气透了几分放任和纵容。 “好了好了,真是个娇宝贝,我道歉好不好?” 果然,一说到「娇宝贝」顾鹤在他怀里抬眼瞪他,闭上眼不想沟通。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他不贱。 贺云屺喉结滚动,摸他的头发跟后颈,“宝宝,我错了,宝宝,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那……我们今晚不做行不行?” 他的语气带着诱哄,眼梢含着笑意似乎满是浓情蜜意。 顾鹤的耳根有点发烫,他整个人仿佛的心跳和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了。 他给人桎梏着,只能承受着他并不喜欢的挑逗,身体反馈的兴奋又让他感到非常羞耻。 但是他太年轻了,贺云屺就是个游刃有余的捕食者,不疾不徐地把他拆吃入腹。 不知不觉他已经被圈在了陷阱的中间了。 这不对。 他一开始想这场交易中给自己一个固定时限来容纳或剔除每一份意料之外,可是每一次异常的心动节律他都无法把控。 他从小就鲜少受到关注和宠爱,在一片乌黑中踽踽独行。即使感到疼痛或者受伤,也从来没有人会善意地伸手。反而是避之不及,他早就不贪婪那些从别人身上汲取的温暖了。 弱者才会被人同情,他不需要,也不需要太懂事,毕竟不保命。 可是偏偏贺云屺总是仗着他身份,武断独行地为他做了那些看似「举手之劳」的事情,让他看到了金钱和权利的力量,也看到了自己在这两者面前是多么无力。 不知道是从他为自己解决丁叔还是出差后给自己带礼物,亦或是那晚之后,他的目光便开始不受控制地追随着贺云屺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曾执意地认为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可是贺云屺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