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戴上了面具。 而没有防备的太子一行人,在巨大的烟雾中迷了路。 火舌舔舐着尸体,内部乱成一团,外面的小家族们也跟军事基地的士兵们杠上了。 因此,根本就没有士兵能支援进来。 乱成一锅粥的基地,直到三个小时之后才恢复平静。 这一场“意外火灾”,导致军事基地损失惨重。最令人难过的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因为迷路,所以被烟雾呛死在了里面。 虽然事实真相已经不得而知,但得知这个消息的自治州们纷纷打着要给太子祭奠的名义,挥军直逼帝都。 由太子之死,基地之火引起的一场“削藩战”,在老国王的预料之下开始了。 只是老国王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真的会死。 也没有料到这些自治州的实力,尤其是四大家族的实力居然会这么强。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老国王一边应付战士,一边追杀还在帝都境内的四大家族。 - 军用车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山间暗道内。 付沧澜刚刚替伤员们包扎好伤口,便被苏桥一把拉住,带进了军用车内部。 那里,陆瓷腿上带着夹板,正面色惨白地昏迷着。 “沧澜,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付沧澜走过去给陆瓷量了体温,“低烧。” “那怎么办?” “苏桥,你先别急,我给他打个针试试。陆瓷的身体底子很好,虽然这里医疗条件有些差,但很幸运,他受的都是皮外伤,只要好好养,就没问题。” “好,拜托你了。” 苏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神经质了,一天之内,她已经拉着付沧澜进来五次了。 她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像个没有方向感的陀螺一样乱转。 付沧澜给陆瓷打了针,还给他上了止痛泵。 陆瓷的情况看起来好多了。 苏桥坐到他身边,伸手握住陆瓷的手。 昨天,下坠之时,陆瓷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抱着她扭转了身体。 他垫在她身下,砸在草地上。 那草地平时看起来格外柔软,实则那么高的程度摔下来,就如同摔在水泥地上那么硬。 苏桥将额头抵到陆瓷手背上,闭上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桥姐。” 顾蜚声走进军用车,他撑着拐杖,将手里的粥送到她面前。 “物资紧缺,就只有这些吃的了。” 昨日的火灾偷袭,虽然他们胜利了,但也是惨胜。 付沧兴和顾蜚声这两个主力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有苏桥,因为被陆瓷保护,所以摔下来后身体没有受伤,只是因为吸入太多烟雾,所以暂时性的晕厥了。 等她醒来,就看到正在缠纱布的付沧兴。 付沧兴被打中了左臂,幸好子弹已经取出。 只是因为医疗条件匮乏,所以那颗子弹是在付沧兴没有打麻醉的情况下取出来的。 曾经的硬汉,现在咬着毛巾疼得面色扭曲,付沧澜也是取的很辛苦。 还有顾蜚声,跟其中一个护卫缠斗的时候被人踢断了腿。 幸好都是皮外伤。 他们这些残兵目前躲在一处早就规划好的深山里,等到四大家族那边的人攻入帝都,找到他们。 这里藏着物资、枪支、弹药。 非常适合防守。 只是伤员人数实在太多,药品明显不够用。 苏桥站在山谷间,看着井然有序的众人,低低叹出一口气。 果然付沧兴早就算计好了,安排的如此缜密,他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现在,时机已到,太子已死,乱战已出,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结果就好了。 按照付沧兴的计算,攻下帝都,只是时间问题。 长则一个月。 短则三五日。 也不怪付沧兴如此有自信,因为老皇帝坐在那个位置太久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自治州的军事实力已经发展到如何可怕的地步,所以才会盲目的被那些同样脑满肠肥的大臣们撺掇,想要削藩。 付沧兴的野心是不用掩饰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计划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