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 结婚的时候一句话不说,订婚后就出差,这会儿想起跟她谈界限了。 季旸反问:“哦,你很不介意?意思是各玩各的,谁也别干涉谁?” 他的声音沉下来,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冷厉。 联姻这事儿,能做到相敬如宾就不错了,如果碰巧还有点感情,那真是天赐的幸运。 俩人的婚前协议很简单,大约就是互相不分割对方的财产。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像是梁思悯吃亏了。 所以季家给了挺多补偿。 不过梁思悯并不介意,甚至都不在意这场联姻能带来多大的效益,问都没问过。 而从季旸的角度看,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理解为,梁思悯根本不在乎联姻,也不在乎他,她只是赌个气,顺便履行个婚姻的任务,等个两三年,或者找到心仪的对象,就把他踹了。 又或许她也知道梁家在走下坡路,靠联姻挽救一下颓势,至于丈夫怎么样,她毫不在乎,婚姻会经营成什么样,她也不在乎。 结婚前的告别单身酒会,那男生的联系方式,她接了吗? 今天那小明星对她百般殷勤,饭局结束后,两个人又联系了吗? 梁思悯表情也冷下来,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你先把你自己的问题处理好吧!” 季旸不明所以,蹙眉抓住她手腕:“梁思悯……” 他其实很少真的动气,但梁思悯知道,他生气的时候反而格外平静,一动不动盯着人看,像某种猎食中的猛兽。 他又抓她手腕。 梦还清醒着,仿佛那次她打汤茵的时候他攥住她手腕的样子,就发生在刚刚。 于是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很多人都怕他,上学那会儿他在别人眼里跟个大魔王似的,可她又不欠他,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那一瞬间嫌弃的表情太明晰,季旸的太阳穴微微跳动了一下,他两只手攥住她的手腕,“现在让我别碰你,是不是太晚了点?” 梁思悯意识到这种赌气并没有价值,于是放弃了挣扎,只是看着他:“我是说别这样攥着我手腕,我讨厌这样。” 但季旸并不买账:“我看你是讨厌我这个人吧!” “随便你怎么想。”梁思悯侧过头,不再看他,但仍旧觉得气不过,过了片刻,又把头扭回来,瞪着他,“在你眼里我也不怎么样,凭什么要求我。” 季旸拧着眉:“你非要无理取闹?” “那你就非得呛我?”梁思悯真的要气笑了。 “梁思悯,讲讲道理好不好。”季旸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不回家的是你,你要我来找你,好,我来了……” 梁思悯打断他:“跟你开玩笑你听不出来,谁让你找了。” 季旸耐心几欲告罄,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看到我就跟吃了枪药一样的是你,句句带刺的也是你,梁思悯你讲不讲理。” “我不讲理?”梁思悯豁然从床上跳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行,我不讲理,你第一天知道?结婚的时候怎么不说,昨晚我想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你想起来了。白天见了我就一脸冷若冰霜跟我欠你八个亿似的,你这会儿装什么情绪稳定礼貌包容。就许你跟我摆臭脸?” 说着,她就忍不住又想起汤茵那个事儿:“我说不让你攥我手腕怎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