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油刀压在他颈动脉上,让他太阳穴充血,整个头部都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意识再度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他想挣扎,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时间变得十分缓慢,死亡的恐惧像是潮水一样把他淹没。 丁凯复在惩罚他。丁凯复想杀了他。 余远洲喉结滚了滚,在求生的意念下服了软:“丁···哥···”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心率一下子飙了上来,心脏哐当直跳,视觉和听觉逐渐恢复。模糊的视野里,就见丁凯复用刀尖点着他的眉心:“我这人没什么肚量,只听自己爱听的。余老师,我奉劝你往后说话前,最好先想想。” 说罢冷哼一声,像团鬼影一样飘走了。 余远洲脱力地栽在被褥里,咬着被角狠锤了一把床铺。 丁凯复吃了点面包,接了两个电话。随后叫了个马仔在外间守着,自己去处理事情了。 等到快下午,余远洲觉得自己稍微恢复点气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青红交加的身体,每一个印记都是耻辱。 余远洲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就像是把他破碎的体面和尊严,一片一片地拼凑回来。 收拾妥当后,他打开了卧室门,就见昨天那个中分头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记得这个中分头叫傻强,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傻强看到他,露出个略带讨好的笑:“大嫂醒啦?饿不饿?” 余远洲径直走过来拿自己的皮包:“怎么称呼?” “叫我傻强就行。” 余远洲知道有些见不得光的人,不愿意用真名和外人打交道。遂也不再追问,礼貌地点了个头,拎着包就往门口走。 “哎,大嫂。”傻强冲过去挡在门口,“干啥去?枭哥过会儿就回来了。” 余远洲皱眉道:“不要这么叫我。我姓余。” “···那我叫您余嫂?” “叫我余先生。” “哦,成。余先生,”傻强又陪了个笑,“枭哥今晚回来,您现在走了,我这不好交差。” 余远洲冷冷地看他:“你利用我为你兄弟谋了个从轻发落,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若还想让我配合交差,未免有些厚颜无耻。让开!否则我报警了!” 傻强见余远洲态度坚决,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妥协了。 “那你等会儿,我给枭哥打个电话。”傻强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枭哥,嫂子要走,态度挺强硬···” 话还没说完,余远洲已经冲上来拨开傻强的手臂,要去摁门把。傻强一个着急上来拉他,余远洲腿还软着,瞬间就被他拉倒在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