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人体,或僵尸,又或者是精巧的机关,甚至于……是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存在? 而当他们再次动起来的时候,浪十七、关洛阳,乃至于还在门后的白铜,都已经在瞬息之间升起了一个共识。 ——这三具玄甲,绝对是拥有生命的,或至少是被拥有生命的事物操控着。 因为他们的动作,充满了生命舒展,鱼入大海,鹰飞高天,兽开始直立着奔腾在大地上,那样玄异的视觉冲击。 中间的那个盔甲人,肩和腰的部位舒展开来,一步之间,跨过大半的桥梁,将手臂抬起,笔直无屈的对着浪十七打了过去。 浪十七不想跟它硬拼,试图从侧面躲闪,让这些盔甲人去先跟后面那帮人打起来。 但是就在浪十七身体骤然缩小,往侧面偏斜的时候,他面前的那个盔甲人,也好像整个人凭空偏转了一个角度,虽然浑身上下的姿势都没有太大变化,但挥拳的落点却也随之改变,锁死了浪十七躲闪之后的位置。 浪十七无可奈何,只好挥剑一劈。 秦王照胆剑的碧绿光芒一盛,击中了雄壮盔甲人的拳头。 两边碰撞的声音响亮而短暂,好像拿两个实心的铁坨,在半空中一撞即分。 浪十七身不由己的倒退出去。 削铁如泥,照人肝胆的秦王古剑,没有在那古拙黝黑的拳甲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刚为之惊异,就觉得眼前一空、一黑,强烈的压迫感已经触及他脸上的汗毛。 雄壮盔甲人的手臂轮转,另一条手臂挥出的拳头,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越过了浪十七所有的防备,倏然一拳打中了他的脸。 浪十七整个人扁了一下,倒着飞射出去,试图将对方这一拳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他这半真半假的一退,却超乎自己的预计,退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自主停下这种后退的趋势。 这一退直接退过桥梁,退过那边地砖铺成的广阔地带,砸在了石门旁边的岩壁之上。 他在退后的过程中,从关洛阳身侧不到三米的地方划过,紧追而来的雄壮盔甲人,全无偏斜的追了过去。 而那个身形修长的盔甲人,已经在这时来到关洛阳前方,向他出手。 嘭!! 浪十七撞上岩壁。 白铜刚好跨过石门,那一瞬间看的最为清楚。 浪十七撞上岩壁的时候,身边震起了一些微尘,但随即,这些微尘就跟他的挣扎动作,一起被凝在半空。 在那个刹那之中,周边的空气分明变得坚硬,有形体了一样,好像被铸成了一具禁锢着浪十七的棺材,甚至隐隐有一种要继续凝固着,被推动,陷入石壁深处的感觉。 白铜想起一路上陆春华给他们提过的一些“科普”。 虬髯客的成名绝学——铸海屿令,据传说是一门看似拳掌功夫的奇术,有收容海水风雨,铸成有形之器的神效。 在极其短暂的念头转动之间,白铜微微往旁边撤开半步,躲过了从石壁那里,横向斩出一道扇形的碧绿光泽。 浪十七恢复正常体态,一剑斩开了禁锢。 变得刚硬有形的空气,被这一剑破坏之后,又散诸于无形。 但雄壮的盔甲人追到近前,不容浪十七闪避,一拳接着一拳打了过来。 它的拳头有时跟秦王照胆剑碰撞在一起,有时候打在空气里面,但随之就有一大块空气固化,去压制,影响浪十七的动作。 浪十七的形体变化,本来已足够诡异飘零,大人小孩,长手短脚,或圆或扁之间,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