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用大氅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坐在马车上,她就着琅飞递到嘴边的勺子喝了两口冒着热气的红糖水,然后就嫌弃太甜而不愿再尝第二口了。 琅飞只得将竹叶提前准备好的红糖水放到一旁,拿起一块点心递了过来,“吃点东西?” 琅飞捏了一块红枣发糕,因为出门前才刚刚出炉所以现在还冒着热气,他吹了吹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才递到姜念面前。虽然现在一点都不想看红色的东西,姜念还是闭着眼睛把它全部吃掉了。 毕竟红糖水已经很甜了,发糕对比之下一点味道都没有。 琅飞在她吃完之后挪到她身边,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帮她揉了揉被她按住的小腹,“很痛吗?” 点了点头,“不过刚刚喝了点热的好多了。”姜念靠在琅飞的身上,小声说着,“你什么时候帮我孕育子嗣啊~” 对于这突然的发言琅飞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很快继续着往她头顶靠了靠,“你上次小产之后身体还没调理好,短期内还是先不要考虑子嗣问题。” 姜念不满的撅了噘嘴,“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现在连伤疤都没留下。” 或许是见琅飞没有回应,她坐直身体就要扯开自己的衣领给他看,“你要是不确定我再给你看看?”被琅飞及时抓住了手,将大氅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他抓住姜念的手防止她还有其他的动作,“我有分寸的,孩子这种事情急不来,顺其自然就好了。” 姜念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嘴上说着“行吧行吧,都听你的。”心里却想着,虽说顺其自然,喝了那么多天的避孕汤药能怀上就真的是撞大运了。 避孕汤药这事也只是姜念偶然发现的,毕竟两人没羞没臊的这样做了十多天都没中,姜念也不是傻的,简单一问,习伯就和她说了。 虽然药方本是琅飞让其副将去抓的,但是同处一个屋檐下煎药这种动静怎么可能瞒过其他人,加上每日琅飞都要在哄她睡着之后离开房间一下,一串起来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自从和自己一起来到公主府的贴身随从小吉走之后,苏可就将自己关在房内不曾出门。 姜念从那之后也未曾踏入他的小院,加上公主自从上次入宫参加宫宴已经十余天未归,换以前一定会差下人前来和自己说一下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此次却不曾有任何动静。 或许自己是被姜念抛弃了吧。苏可这么想着,托腮看着窗外。 虽然上次姜念口中是说相信自己,但是结合此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她对于驸马和秋晨的态度,想到自己的身份。苏可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在奢望什么,我本就不是特殊的存在。” 自己当初被她赎身本就是不得已之下的最佳选择,只是或许她对自己太好了,才会让自己忘了身份吧。 新来的随从是个寡言少语的,只有苏可叫他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也正合他意,此时他也只是安静的扫着院内的积雪。 就在苏可想着自己是不是有收拾点值钱的东西在彻底被抛弃之前跑路的时候,公主府的气氛突然活跃了起来。下人们略带兴奋的声音也感染了正在扫雪的随从,他有些好奇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探头往声音来源处看着。 苏可见此干脆将窗户关上,眼不见为净。随从见此犹豫了半饷,放轻动作将扫帚放在一旁,快步跑向声音来源。 片刻之后,两个随从一边交谈一边过来送东西,口里还在说着公主和驸马真是般配,驸马真是大方,一回来就给大家发压岁钱之类的。 这不就是在说我不受宠吗!不就是压岁钱,谁不会发!想着就要出门的苏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倒了回来做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发型有没有乱,脸上的妆容有没有花。不过检查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他们刚刚说的话不经像个泄气的皮球。 在看镜子中的自己却发现自己脸色憔悴,就算是上好的胭脂也盖不住自己的气色。 无处可发泄的情绪只能让他将桌上的妆奁掀翻在地,各种珠宝首饰散落一地,他看也不想看将身上的衣服随意脱下躺到床上。 随从收了压岁钱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内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这么多天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