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嗓音低哑,说着?‘体贴’的话?语。 曲凝兮张嘴又咬了一口,才不要与他争论此事。 她很快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也听不清这?人具体说了哪些。 身若浮萍,被卷入漩涡,再推上云端,前所未有的深度,几乎让她尖叫起来…… 后来,实在是被颠得狠了,曲凝兮几近昏厥。 她整个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发丝黏在额际,凌乱不堪。 裴应霄叫了水,还往她嘴里为了甜滋滋的蜜茶,从喉咙甘甜到心间。 直到整个人泡进?浴桶里,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只是……裴应霄从身后缠了上来,高大的身形完全堵死?她的退路。 他犹不餍足:“晚瑜……” 曲凝兮趴在浴桶边上,有气无力的:“训庭,明?日你还要早朝……” “孤不会迟到,”他轻笑,挺直的鼻尖轻蹭她白玉的肩头?,耳鬓厮磨:“仅仅一次怎么够,你说呢?” 曲凝兮没法?说,她根本招架不住。 隔日醒来,寝殿外日头?高悬。 曲凝兮睁着?眼睛发愣,枕边人何?时起床去上早朝的她都没印象,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净室出来的。 她睡得不算安稳,就连在梦里,都是自己?沦落成面团被各种揉捏的情景。 曲凝兮回过神,掀开薄被检查自身。 大抵是裴应霄留了分寸,倒没有多么可怖的痕迹,不过因为肤色太过白皙,便更凸显了红珠的浮肿。 碰一下就疼。 还有她的左右腰侧,都被掐出指印来了。 这?些也就算了,曲凝兮披起外裳落地的瞬间,直直栽到了床底下。 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晚间守着?的侍女,春雀和艾兰立即入内查看。 曲凝兮简直羞于见人,脖子都气红了。 好丢人! “太子妃没事吧?”艾兰把人搀扶起来,道:“殿下说你并无大碍,不必上药……” 她轻轻扫了一眼,就这?些指印吻痕,确实算不得什么‘伤’。 曲凝兮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我没事……” 没事才怪。 昨晚……似乎不止是两次?她不清楚。 只知道这?会儿腿iv根酸软无力,就像是,最难耐的地方被过度顶撞的后果。 简直想把裴应霄骂成一介武夫了! 白日里的斯文俊秀,皆是伪装! 春雀抿着?嘴角偷笑,与艾兰一起替曲凝兮更衣梳洗。 一边道:“小厨房里温着?鱼片粥呢,鲜滑得很,太子妃先用一小碗,等着?殿下回来一道用午膳。” “他要回来么?”曲凝兮问道。 第一天恢复上朝,想来有不少?事情要忙? 春雀笑着?回道:“方才鸣恩遣了个小太监告知,殿下午膳时回来。” 曲凝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临近午时,裴应霄果然回到了东宫。 他换过一身衣裳,带着?白缙去了华照殿,莫约是有事吩咐,瞧着?颇为忙碌。 曲凝兮没有打扰他,等到白缙从书房出来,告退离去,才命人在冷月轩摆饭。 三月末,气候早已不再寒凉,春末夏初,之后会越来越炎热。 曲凝兮道:“日头?逐渐猛烈,若殿下午时在外走动,不妨让鸣恩撑把伞。” 蟒袍本就庄重,层层叠叠,上朝时辰早,天色未亮还不觉得热,但等他在内阁处理了事务出来,日头?可就毒辣了。 裴应霄在她旁边坐下,侧身打量她:“孤还以为,晚瑜要生气了。” “……”曲凝兮一抿唇瓣,道:“一码归一码。” 别?以为她就不生气,他、他实在是太贪了…… 光是这?么一想,昨晚的画面就自动涌入脑海,叫人脸上热意消退不去。 “还难受么?”裴应霄压低了嗓音询问。 这?会儿冷月轩没人,都知道主子二人独处时不喜欢下人在一旁伺候,更无须布菜之类。 曲凝兮说话?便也没那么多顾忌,小声埋怨:“……幸好不用人搀扶。” 要是扶着?才能走路,她这?张脸真不知道要往哪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