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抵触,心理压力比较大。” 虞恬连连点头,原本她还顾左右而言他地到处试图找话题套近乎,一进入到此刻的问答时间,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虞恬几乎是抓着言铭一刻不停地问。 因为医学基础并不差,很多她自己琢磨不明白的问题,言铭只要稍加点拨,虞恬就有醍醐灌顶的顿悟了。 她一点都不愿像别的用餐客人一样抱怨上菜慢,只恨上菜能更慢一些才好。 比起口腹之欲来说,精神食粮总是更为香甜。 对于言铭来说大概也同样。 一进入到讲解阶段,他非常专注,没有了此前虞恬所感知到的怪异的戒备,对于虞恬的很多专业性问题,完全毫无保留地和她进行了沟通,丝毫没有介意这家餐厅上菜慢的问题。 为了营造氛围感,餐厅的灯束有些昏暗,窗外是沿着湖吹来的晚风,墙壁上投影下绿植摇摆的光影,每张餐桌上放着一小盏带了香氛蜡烛的灯台,沁出柠檬和白麝香混合交缠的味道,暧昧而若即若离,摇曳的火光像是某种猝不及防的讯号。 言铭的侧脸就在这样的光影里,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可触,又似乎遥不可及。 虞恬在听他讲解的间歇里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英俊冷冽的男人微垂着视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指着笔记本上的某一处,仔细而专注地讲着。 虞恬知道自己应该集中精神,但还是控制不住变得有些放空。 她的视线游离,变得注意力涣散,没有办法去看笔记本上的字,像是一条鱼,在水里漫无目的地游,她在内心警醒自己要保持戒备,然而还是无法自控地朝着水面那个带了鱼饵的鱼钩咬去。 言铭的脸就是她的鱼钩。 虞恬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直到被言铭的声音唤回理智—— “虞恬,这里听懂了吗?” 言铭的表情很疏离,然而昏黄的灯光赋予了他温柔的假象。 他看向虞恬,声音带了微凉的质感:“你走神了,有哪里没有跟上我思路的,我可以再讲一遍。” 明明是客气的非常合适的语气,然而虞恬却因为心虚而变得两颊发热。 她几乎是目光根本不敢再直视言铭。 只暗暗在内心唾弃自己。 人可真是视觉动物,自己也一点不能免俗。 但鱼咬钩也不知道是不是刻在基因里的劣质习惯,虞恬发现自己总还是不由自主瞟向言铭的脸。 为了能重新集中注意力,不浪费时间,虞恬做了一个决定。 她闭上了眼睛。 果不其然,失去视野的那一瞬间,她的理智就回笼了,和言铭的学术交流重新又变得顺畅起来。 只是言铭对此显然不能习惯。 虞恬听到他用奇怪的语气询问:“你在干什么?” 虞恬长叹了一口气,非常感慨:“我闭上了眼睛才能思路更加顺畅活跃!” “原来我学习好,主要是我的老师都长得不好。” 她的眼睛偷偷眯开一条缝,然后看向了言铭,真心实意道:“言铭哥哥,幸好你没留校任教做老师,不然我们学校没法毕业的学生又要更多了。” 言铭微微皱了下眉:“什么?” 打败鱼饵的办法就是正视鱼饵。 虞恬的声音义正言辞:“你长得太好看了,容易让人分心。” “……” 虞恬说完,果然觉得自己的心虚有所缓解。 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大大方方赞美言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