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是自己受虐,怨不得旁人。 原本想着回家会开心,过节也重在团圆气氛,不曾想会是这样。 院内灯火通明,屋檐下琉璃灯笼随风微动,夜色中,沈昱宁拎着包,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曲廊中间。 沈谦晔败局已定,只差最后一颗棋子便定了输赢,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到她孤寂的身影。 想来书房内的对弈,她也是输了的。 “我们走吧。” 沈昱宁走到徐衍跟前,轻声提醒道。 “好。”徐衍应一声后起身,看向对面的沈谦晔,“这局我赢得胜之不武,下次有机会再来领教。” 沈谦晔垂眸,自顾自整理棋盘,也没回应。待两人走出院子时,他才突然回过神。 看着棋盘上仅剩下的白子,感慨自己一向落子无悔。 棋局如命局,每一步路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_ 两人走出大院时,沈昱宁跟徐衍说想散散步。今天是她开车来的,她的牌照没有登记,所以停在了大院外面的公共停车场,离门口要有一段距离。 “好。” 徐衍没多犹豫,立刻就跟她说可以。他看得出来,沈昱宁阴沉着脸,已经能大概猜测出父女两人的谈话不太顺利。 但她不说,他也没理由问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换个位置,让沈昱宁走在靠里的甬道上。 “今天的事给你添麻烦了,早知道我爸居心不良,我就不让你来这一趟了。” 沈昱宁放慢脚步,同他开口。 院里有人种了茉莉花,经风吹过幽香阵阵,徐衍心情舒畅,倒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麻烦。 “这算不得什么事,沈叔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是看得起我。” 他笑了笑,试图宽慰她。 “你也别多想,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全推到我身上,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不让你有一点顾虑。” 沈昱宁看了眼路灯下的身侧的徐衍,今天来得急他还没时间换衣服,下了记者会就跟着她匆匆忙忙地上了车。 穿的是部里特别为记者会置办的服装,私人订制的整套西装,偏藏蓝色的西服,白衬衫上系了条与之相称的蓝色领带,衬得人如远山,温和平静,连带着望向她的目光,也格外温柔。 “徐师兄,你怎么这么好?”沈昱宁鼻尖一酸,停了下来,“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徐衍也停下,站在她对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真想谢我就好好治病,争取早点痊愈。” 她心下触动,认真地点点头。 生活里有很多值得的事,她应该不留余力的配合医生,彻底痊愈。 “逢晟前两天给我打电话,特地问起了你的近况,你们两个最近怎么了?” 徐衍看她渐渐缓解,眸光一闪,问向她另一个问题。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甚至从顾逢晟那听到了一知半解,可她想听听沈昱宁的回答。 他受人之托,当年跟着去了法国也有顾逢晟的原因,他一直让他好好照顾她,如今,却又不得不来麻烦他了。 徐衍不爱多管闲事,可偏偏这个人是顾逢晟,大学时他没少受顾逢晟恩惠,后来成功过了遴选也有他的功劳,怎么说,这个人的事他都没理由不帮。 沈昱宁听到徐衍说顾逢晟,下意识有些抵触情绪。 “师兄,我和他没什么。” 急忙开口撇清关系,可怎么看都是欲盖弥彰。 “他现在在南淮,那天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人在医院吊水,旁人都说他优柔寡断,我觉得,他是没办法。” “昱宁,我知道我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