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公,问问他今天徐长猛进宫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再看看能不能让他跟那位冯大伴搭上话。” 这事要是不问清楚,他今天怕是别想睡着了。 随从也知道这事的关键,他忙应声离开。裴行昭也乘着修好的马车回府,他一路让车夫赶快些,就是想去问问陈氏,徐家今天来家里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尚且还不知道府里今日闹出来的那些事。 等到家里,他便径直去找陈氏,裴行昭心里着急,来不及收拾一番就过去了。 途中碰到的下人家仆看他这样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可他们连声问候都来不及就眼睁睁看着裴行昭从他们的面前疾步走过。 跟阵风似的。 …… 陈氏还不知道裴行昭出事了。 她才醒来,头疼了一下午,后面总算靠着新的香囊才终于睡了一场,只是不知道是新的香囊味道太新和她平日用的还是不大对还是今天被徐家闹了那么一场,陈氏这一觉睡得并不算踏实,甚至还连着做了好几个梦魇。 梦里她跟有卿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闹掰了,有卿辞官远走他乡。 裴家还出了事,她甚至看到自己跟裴行昭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年轻男人,他冷冷地看着他们,任由那些鞭子一鞭一鞭抽到他们的身上……太模糊,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出他脸上的伤疤像是被火灼烧出来的。 她几次想醒来都无法,只能在这样惊恐的在梦魇之中沉沉浮浮。 终于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趋于昏暗了,陈氏几乎是大口喘着气醒来的,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人害怕,她缓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出声喊人:“梓兰。” 有人打了帘子,进来的却是春晓:“夫人,您醒了。” 春晓说着撩起罗帐。 陈氏一看到她那张妩媚的脸还有身上的香气就面露不喜,本就隐隐作痛的头立刻疼得更加厉害了,她揉着太阳穴问:“怎么是你?梓兰呢?” 春晓正在给人倒茶,听到这话,一股子委屈立刻直上心头:“梓兰在房里歇息呢。”她说着先扶陈氏坐起,又把手里的茶盏递给陈氏,脸上的表情比起刚才显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陈氏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打了梓兰一巴掌。 她原先是不后悔的,说到底下人就是下人,跟她以前养得京巴差不多,心情好的时候给块肉吃,心情不好就扔到一旁。 当初那条京巴她也是很喜欢的。 可畜生不懂事,有次咬破了她挺喜欢的一件衣裳,她就喊人拿下去处理了。 今日对梓兰也是。 她再宠爱梓兰,她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个下人。 主子不高兴的时候拿下人撒火泄气,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过现在看着身边妖妖娆娆的春晓还有那动不动摆出来的委屈可怜模样,陈氏就心生不耐,要不是她老子、娘还有几个兄弟还算能替她做事,陈氏怎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她沉着脸,捧着茶盏喝了一口才问:“二爷呢,回来没?” 春晓答:“还没有。” 有丫鬟进来点起烛火,陈氏看着外面的天色皱了眉,往常这个时候,二爷早就到家了,正想派人去外面看看,就听到外间传来下人的声音:“二爷。” ——裴行昭回来了。 “夫人呢?” “在里面歇息呢。” 陈氏听到外面传来这两句,很快,帘子被人挑了起来,裴行昭走了进来。 刚点起烛火的屋内亮如白昼,陈氏立刻就看到了裴行昭身上的伤口,她神色微变,惊道:“您这是怎么了?” 裴行昭懒得说这些事。 他不答反问:“徐家跟我们退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