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一起,免得之后考试排名我又落下裴兄太多。” 自裴郁来书院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他虽寡言不多话,看着有些孤高疏远,但其实真的与他相处起来便会发觉他其实挺好说话的,虽然年纪最小,但在读书一道颇有自己的见解,尤其是算科一门,赶超了清风斋所有人,许多时候他们还没算出一个开头,他就已经把结果都已经算出来了。 书院几次考试。 头一回的时候,他还不算多出色,但如今,几乎门门都位列前茅,别说书院的先生看重他,就连他们对他也是既妒又羡。 但也知晓他有这样的成绩全赖自己的努力,因此还是敬服更多一些。 每天都是披星戴月回去,翌日,却比谁都起得要早,夏日最容易令人昏睡的午后,他们这些老学子也多有扛不住的,偏他从来都是腰背端直,让人不叹服都不行。 本以为这次他又是要留在书院努力备考,万没想到这才下学,先生都还没走,他就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了。 “今日要回家。” 裴郁已收拾完东西,说完也就不想久待,匆匆与周遭同窗们一拱手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走到前列的时候。 见算科的陈先生也惊讶地看向他,他也面不改色,与其长作一揖便转身离开了。 众人见他恨不得插翅而飞匆匆离开的样子,还是觉得稀奇,太稀奇。 “诶,说起来……” 有人忽然询问:“先前裴兄说回家,是回哪个?” 同窗几个月,他们如今也已然知晓裴郁的身份,正是信国公之子,曾经他们的同窗裴有卿的堂弟。 自然。 他们同样知晓他与裴家关系不好,如今住在诚国公府,那位徐小少爷的家里,和徐小少爷还有那位赵少爷的关系都不错。 一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人忽然说道:“我赌是徐家,那日我可瞧见明成县主来见裴兄了,别说,裴兄平日看着冷冰冰的,对那位明成县主却颇为乖巧,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没想到,原来裴兄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可其余人听到这话,哪还顾得上裴郁的不同,只顾着询问:“什么?明成县主来过了?何时?芳若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样好的机会,你竟不知与我们分享,也好让我们可以一瞻县主的风华啊!” “就是就是,芳若,你这样可实在是太不好了。” 那位叫芳若的学子无奈:“我也是偶然碰见,事后询问才知晓那是明成县主,哪有时间去告知你们?” “那你快与我们说说,那位明成县主长什么样?”众人盘问。 “其实那日我也未曾怎么看清,不过——” “不过什么?”有人追问。 张芳若沉吟道:“若用白玉蟾的诗句来形容,那便是'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世间少有。” 女子衣服的颜色犹如天上的彩霞,绝非人间桃李花的颜色,这样的形容让众人仿佛与朦朦胧处窥见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一时众人皆如痴如醉,甚至有人道:“每年春闱都有人榜下捉婿,也不知这位明成县主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 “我看陈兄是疯魔了,明成县主这样的女子,岂会榜下捉婿?即便她真的要榜下捉婿,那看得也都是会元郎,哪有我们的机会?” 众人本也是玩笑一句,并未当真,很快众人又说起这次科举谁更有望得到第一。 “我认为是裴世子,裴世子的才学毋庸置疑,这次又得以去临安苦修进学,集两地之成,恐怕早非我等能比。” 自然也有人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