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腰上的大掌慢慢往下,威胁般地掂了掂,“别闹了。” 姜毓宁不敢动?了,又很委屈地说:“哥哥天天欺负我。” 沈让好笑?地看她恶人先告状,“怎么,难道不是你早上趁着我睡觉,偷偷亲我,现?在我亲回去,反而不行了。” 姜毓宁又气又急,“可是,我只是……” 她明明只是蜻蜓点水,沈让却那么过分,亲得她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但是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支支吾吾半天。 偏偏沈让就欺负她脸皮薄,很宽容地询问道:“那,我我刚刚又亲你了,现?在我不动?了,你再亲回来?好不好?” 姜毓宁的嘴唇到?现?在都是肿的,她咬唇,“不要。” 沈让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这?几天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 从前,他一直都是最勤勉的人,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在旁的事情上,就算和姜毓宁待在一起的时候,手?里也多?半都要拿着一本书。 现?在,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窝在床上,足有?半个多?时辰了。 可他竟然半点都不想推开她,当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姑娘脸颊和耳朵红红,像一只乖巧的兔子,让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逗她。 偏偏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实在是让他不能不喜欢,不能不沉溺其中。 想到?这?,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姜毓宁却不知他在笑?什么,还以为他是在笑?自己,眼睛一红就有?些想哭。 沈让一怔,连忙捧起她的脸,问:“怎么了?” 姜毓宁娇气地控诉说:“你欺负我。” 沈让好笑?地问:“这?也算欺负?” 这?怎么就不算了? 姜毓宁不说话,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其实心里也在唾弃自己,怎么这?么爱哭,好像被哥哥宠的越来?越娇气了。 沈让却爱极了她这?幅娇娇模样,当即哄道:“好了,哥哥不欺负你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毓宁一怔,“可以吗?” 明明整个宿山行宫都还是封锁住的,他们怎么出去? 沈让道:“我们偷偷出去,不带旁人。” “这?里离平州很近,我带你去平州骑马如何?” “好!”姜毓宁很快被哄好。 上次沈让说带她骑马,却没去成,让她实在颇为遗憾,这?回能再去骑马,她自然高?兴。 只是她没想到?,沈让竟是说走就走,中午陪她用过午膳,就带她悄悄出了行宫,两人只带了樊际和樊肃两人,一路离开承州,直奔平州。 两地相隔不算太远,却也有?大半日?的路程,前半程沈让陪着姜毓宁坐马车,后半程过了山路,全是辽阔的平原,沈让干脆弃了马车,直接带姜毓宁骑马。 周边景象从黄沙土路,逐渐变成茵茵草原,开阔又壮观。 沈让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袄,给姜毓宁裹住。 姜毓宁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躲在沈让的怀里,逐渐忘了一日?奔途的疲惫,完全沉浸在这?样的美景里。 马速也逐渐慢下来?,沈让指着远处隐约的山脉,道:“那是燕驰山,这?些年,哥哥多?半时间就是待在这?儿。” 姜毓宁看着远处连绵不断地燕驰山,向往道:“我好想去看。” 她想走过沈让去过的所有?地方。 沈让摸摸她的脑袋,答应道:“这?次恐怕来?不及,等?来?年春天,哥哥带你来?。” 姜毓宁永远相信沈让的承诺,“好。” 他们慢慢走着,最后深入草原腹地,不见城池阁楼,都是些羊毛毡子围出来?的高?大帐子。 看出姜毓宁的疑惑,沈让解释道:“这?是当地的民居,草原太冷,这?样的房子很保暖。” 姜毓宁有?些新奇,沈让说:“我们这?两天就借住在这?里。” 说着,他当真勒住缰绳,抱着姜毓宁下了马。 没一会?儿,去找百姓借住的樊肃回来?了,带着他们走进了其中一处围帐群。 即便是剩下八月,这?里的天气仍旧很冷,主人家穿着棉袄见客,看到?沈让和姜毓宁,热情地大笑?着,说了几句姜毓宁听不懂的话。 沈让在平州待了很多?年,自然听得懂当地的话,甚至还能畅通无阻地和他交流。 说了几句,主人家带他们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帐子前。 他叽里咕噜的又说了几句,看他的手?势,应当是在介绍着什么。 姜毓宁听不懂,只能站在沈让旁边微笑?。 最后,那主人家又不知是说到?了什么,忽然指了指沈让,又指了指她,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姜毓宁意识到?她这?是在说自己。 但是内容仍旧不懂,便笑?着点了点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