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医生私底下联系了方仲景,询问是否治疗,方仲景却让他们伪造了一-份健康病历。 被瞒在鼓里的秦上硬生生把早期拖成了晚期。 秦上躺在床上,身上多处绑了绷带,他闭着眼,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方仲景回来了。 方仲景坐到床边,开口道:“我会抓到他们。” 秦上被关在木桶那时吸了太多的浓烟,喉咙好似塞了把沙子,“抓到以后呢?” 方仲景说:“当然是替你教训他们。” 秦上很吃力地笑了一声。方仲景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如果方仲景不把他交给张高人,他根本不会出事。秦上睁开眼,看向方仲景,苍白的嘴唇张合:“你真的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么?” 两人四目相对。 方仲景并没有回答。 秦上盯牢了那双无情的眼睛,“张高人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方仲景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丝笑容,有些人犯罪,是不需要理由的。” 秦上忽然觉得浑身被抽光了力气。是,他忘了,当年的方仲景也是这样。 他们无冤无仇,甚至谈了恋爱,连床都上了,方仲景却想要他的命。见秦上失神,方仲景替他掖好皱了的被角,“别多想,这是个意外。” 秦上惨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讽笑,“到底是不是意外,你最清楚。方仲景声音从容,“当然,是张高人临时起意害你,和任何人都没关系。quot;秦上不再说下去。 从小树林那次起,他就对方仲景不抱希望了。 “你这么袒护那个人,就应该满足他的心愿,让我被烧死。”秦上哑哑地说:“这样你也没有后顾之忧,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命。方仲景温和纠正:“我没想让你死。” 秦上盯着天花板,发出低低的笑声,“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方仲景放低了声音,很轻很缓地说:“我想你死,随时可以动手。”如今让秦上多活几个月,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秦上把头转开,不再言语,望向窗外飘扬的雪花。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上迅速消瘦下来,他胃口变得很差,有时连粥都难以下咽。医生悄悄告诉方仲景,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方仲景让医生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这几日,方仲景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陪秦上,而江桥一直没出现过。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怕秦上再像,上回那样玩报复。正好,秦上也不想见到江桥。 否则他还没死,可能就要变成杀人犯了。这天晚上,方仲景接到管家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听到电话内容,方仲景看了眼秦上,走出病房外面去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