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暖暖的,手再往里探进去几分,他触到了一块薄薄的布料,隔着布料是周牧微微发烫的体温。 周牧只觉一根手指碰到了他的大腿根部,他随即像触电一般躲开,抑制住即将发颤的身体,愠色道:“褚钰。” 此时此刻,生气是最合理的反应吧,周牧想。 只见再次看向少年的脸庞是,竟察觉到了褚钰耳后根泛红了。 “周老师,我想……”褚钰控制住心中要决堤的洪流,他在提醒自己,现在还不可以,一旦被拒绝,两人的关系会万劫不复。 然而,那个人就在眼前,又要错过这次机会吗。 “我、我有点冷。”半分钟后,褚钰才缓缓开口,那种磨人的语气,手已经收回去了。 那层几乎要戳破的纱,又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 周牧端详了他良久,从那张天真又好看的脸上,找不出猫腻,他真的是冷吗,而后,周牧分给了他一些被子,替他盖在腿上。 “很抱歉,占了你的床,”周牧又恢复了淡淡的嗓音,“等我好些了,我就回去。” “没关系……”褚钰恨不得周牧直接在他房里住下。 两人就这么盖同一张被子直到深夜,期间,周牧缓过来后还小憩了一会儿,直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身旁的人没睡,在静静地望着他。 褚钰不敢问周牧为何忽然身体不适,他只是默默地陪着,似乎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对于周牧,他觉得能够陪着就不错了。 深夜,周牧从褚钰的房间里出来,道了谢。 周牧走后,褚钰蜷缩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狠狠地呼吸着对方留下的气味。 木质松香已经很淡很淡了,可褚钰还是试图在那残留的味道中勾勒出对方的形状,此时,被子包裹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无处释放的欲望。 第二天一早,还是早起。 只不过这次花文栀比他起得更早,褚钰还在洗漱的时候,对方就在敲他的门了。 褚钰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开门,对上花文栀的脸时,含糊不清地打招呼:“花老师早。” 然而,除了花文栀,跟在她身后还多了一人。 “褚钰早,”花文栀神色紧张,“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褚钰多看了那人几眼,最后还是点头应允,请他们进门后,又匆匆回去洗漱。 两人在褚钰的房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没一会儿,褚钰便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了。 花文栀有些惊讶:“你怎么大早上还洗头?” “发型睡乱了。”褚钰笑着解释道。 “你还怪讲究的咧……”花文栀也跟着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