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手中抢走。” 他沉默。 与此同时,池尧瑶从床上惊起,她做了一个噩梦,大汗淋漓,里衣也被汗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噩梦太可怕,又过于逼真,即使醒了,依然心有余悸。 池尧瑶下床喝了几杯水,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梦就是梦,不应该太在意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小匣子交给三王爷,让他打开小匣子的机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她推开窗户看了一会儿月色。 对面是楚含棠所住的房间,熄了灯,应该也是入睡了。 事实上,楚含棠并未入睡,也没在自己的房间,她正在谢似淮的床榻上,衣衫渐解,听着少年轻哼。 他细韧的腰身在某一刻弯成一把弓,漆黑细长的眼睫垂下,舌尖与楚含棠勾缠追逐,舔舐着,喉口攒动,泄出细微轻吟。 楚含棠心跳如擂鼓。 大概也是信了无法人道的说法,知她不想他碰到哪里,便远离那里,谢似淮只将自己放于她膝盖往上三分的地方,然后本能地动着。 也只在规定的范围内满足他拥有她或被拥有的想法。 一下又一下的热度蹭过。 一片酥麻。 热度始终只在楚含棠的腿比较下方,膝盖的上面些,还隔着一层裤子,不曾往上移半分。 而少年发丝散乱,锁骨、肩胛骨微抖,皮肤的薄汗擦过她,不分彼此,念着她名字时像是无意识地低喃,“楚含棠……” 楚含棠脑子有些恍惚,嘴巴还下意识地张着,与谢似淮接吻。 直到闻到谢似淮身上多了一股麝香,才渐渐地清醒过来,她蒙住眼睛的发带被汗弄湿透了,可还穿在身上的衣衫却也湿了。 低头一看,只能看见衣摆下像是被洒上了一些纯白色的果籽。 又粘又热。 楚含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可能是知道一个吻已经无法安抚他。 于是在可控范围内将底线下降一点儿,然后就不知不觉地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楚含棠想了想,把发带从眼睛上扯落,适应半晌才能看清东西。 谢似淮漂亮流畅的肩背低耸着,转而埋首在楚含棠脖颈,眼尾红得不行,胭脂红,微睁的眼似含着晨间的雾气,仿佛被欺负得狠了。 刚才分明得了好处的人是他,还露出一副可怜、脆弱的姿态。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年纪不大、在床上示弱的少年杀人不眨眼,是原著里武力值天花板,也是一个小病娇,睚眦必报。 楚含棠咽了咽口水。 她正准备说话,他又缠了上来,吐息落在她的脸、鼻尖、嘴角。 到了后半夜才有消停的迹象,楚含棠坚持自己换衣服,说因为不能人道,所以也十分厌恶别人看向她下面的目光。 她反过来将谢似淮的眼睛蒙住,然后在他房间换了一套不是很合身却干净的里衣。 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了,楚含棠方安心地躺回床上睡觉。 谢似淮从后面搂住她,也没解开蒙住眼睛的发带,不知是睁着眼睛,还是睡着了,出自潜意识的动作。 在楚含棠昏昏欲睡之时,他如梦呓般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楚含棠没有精力思考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彻底地陷入了睡梦中,这一觉直接睡到天明。 一觉睡醒后,她并无任何不适。 虽说昨晚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被谢似淮磨的那一片地方皮肤泛红,应该是有点儿擦破皮了,但显然是把破皮的疼转移给他了。 可他昨晚还那么兴奋。 却又会放轻动作,好像是怕她推开他,尽管楚含棠没这个打算。 只要不触碰到马甲那根线。 楚含棠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地下了床,穿上昨晚没弄脏的外衣就离开了谢似淮的房间,也没叫醒他。 不知怎么的,觉得谢似淮可能需要多休息,兴奋过头的人的确需要好好补充睡眠。 穿在里面的里衣是谢似淮的,楚含棠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下来。 两人的身形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谢似淮的衣衫相对她来说,还是偏大偏长。 楚含棠换好衣服后又躺回床榻,闭眼睡上一小会儿,她好像也需要补充一下睡眠,身体是没有不适,但昨晚也跟谢似淮一起熬夜了。 不知过了多久,素心过来敲门,让她出去用饭。 楚含棠一听到别人的声音就醒了,坐起来整理一下睡得有少许褶皱的衣衫,把腰封重新扣上,再出去。 一推开门,就能看见院中站着或坐下了的人。 谢似淮也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