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我们现在正在沿着这条线索向下追查——另外,需要签字的文件都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林载川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了文件,“辛苦。我知道了。” 林载川回到办公室,堆积了三天的工作量,消化起来相当麻烦冗长,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已经是临近傍晚。 信宿一个人回家了——他说这段时间要去林载川家里“暂住”,先回去收拾他的衣物行李了。 ……不过信宿没说实话。 他在医院里已经三天没洗澡了,浑身难受的长毛,林载川说他伤口没恢复、身体还不好,不许他洗澡,信宿一个人偷偷摸摸开车回了郊区别墅,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结果第二天早上,信宿没来市局,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 第三次通话自动挂断,林载川微微蹙起眉。 他起身离开房间,走到楼下,“信宿不在吗?” 办公室里的刑警面面相觑,“信宿?他早上一直没来啊,我以为他请病假了。” 章斐说:“他要请假的话肯定会说的,给他打电话问问?” 林载川道:“打不通。” 贺争有点担心地问,“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毕竟信宿刚死里逃生一次,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昨天来市局的时候,也不太像是完全恢复好的样子。 林载川拿过风衣外套,转身离开办公室,“我去信宿家里看看,局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贺争一脸忧心忡忡的:“信宿不会有什么后遗……” 章斐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嘶,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贺争想起自己那乌鸦嘴体质,立马闭上了嘴巴。 林载川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了信宿的别墅门前,他抬手按下门铃,等了两三分钟,里面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林载川不能确定信宿是不是在里面,他名下的房产光林载川已知的就有四栋别墅、以及若干买了不住的小洋楼,说不定信宿昨天根本没有回来。 他原地思索片刻,而后后退一步,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从侧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抬步跃起,脚尖踩着那一点凸出的窗棱,沿着近乎平面的玻璃两次攀上,他伸手抓住上方护栏托起身体,右腿向上一荡,直接利落翻进了二楼阳台。 ……这人连阳台的门竟然都没锁。 可能是因为宽阔又空旷的缘故,信宿的别墅总是有一种没有人气的冰冷,林载川从阳台走进二楼客厅,又上到三楼卧室。 他抬起手,轻轻推开卧室门—— 黑色枕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床上看不见人,只能看到被子鼓起来一块弧度。 信宿睡觉喜欢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以前在办公室沙发上他就总是这样睡,把自己严严实实包成一个蛹。 林载川走到床边,轻声喊他一句:“信宿?” 里面没什么回应。 林载川犹豫片刻,伸手把那一“卷”人揽到床边,看着那严严实实的一团,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他抓住棉被的一角,沿着同一个方向往外抽,终于把信宿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信宿没有穿裤子,上半身只套了一件皱皱巴巴的丝绒睡衣,发丝散乱湿润,不用触摸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肤滚烫,整个人泛着不正常的湿热潮红。 “信宿。” 林载川拢上被子,双手把他抱起来放在枕头上,感觉到他烧的很厉害。 昨天晚上在他家睡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一晚上没放在眼皮底下,这人就能自己折腾到高烧。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