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看着看起来这样光鲜亮丽,可是每次试探,每次都会被证实,那种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而且,林载川曾经调查过,浮岫市的所有福利院、孤儿院,都没有信宿的名字。 换句话说,信宿其实没有被任何福利机关领养过。 没过多久,信宿的文蛤猪蹄汤送到了,汤汁浓稠雪白,打开商家送的陶瓷罐后香气四溢,信宿用勺子进去舀了一勺,炖到烂软的猪皮冒着腾腾热气。 他仿佛看到了一勺丰富的胶原蛋白,喃喃道:“……这难道就是吃什么补什么吗?” 林载川是这个意思吗。 以他那个“老古董”式的脑回路,确实是可以做出这种事来的。 信宿咬了一口猪猪皮,很软很香很嫩,汤尤其好喝。 信宿抬起脸看他:“你不吃吗?” 林载川“嗯”一声,他吃不太惯这种略微带着一点油腻的东西,不过信宿一直比较喜欢。 那一罐几乎都被他吃光了。 信宿吃饱了,下意识想揉揉肚子,忘了肚子上有伤,一巴掌下去,差点儿变成无情铁手,五官都差点变形,“呜呜”了两声。 林载川又心疼又无奈又好笑,摸摸他的脑袋,“吃完了就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我今天一直在家里,有事就喊我。” 听到这句话,信宿微微有些意外。 林载川其实很少一整个下午都在家里的,他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在市局,因为林载川跟其他普通刑警还不一样,就算刑侦队没有工作,上面领导也可能随时找他开会。 信宿心想:大概是怕他有“后遗症”,不想让他一个人单独呆着。 林载川总是会先入为主把他假设的很“脆弱”。 信宿拍拍被子,“要不要一起睡。”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林载川停下脚步看着他,他本来想出去跟郑治国同步市局审讯进度,让信宿一个人在卧室休息——但照顾“伤患”优先,信宿想他留下,他就留下了。 林载川回身坐到床上,到他身边躺下,“睡吧。” 信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翻身靠在他身上,“睡一会儿,我晚上陪你去市局。” “嗯。” 林载川稍微垂下眼,看着他随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信宿两只手腕上都贴了一圈薄薄的雪白纱布,擦伤本来就不是很严重,上了药以后没有再出血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有些红。 在林载川眼皮底下的时候,信宿一丁点的伤都没受过,身体有磕磕碰碰,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林载川轻轻把温热的手心垫在他的额后,信宿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信宿。因为那样的人以身犯险,不值得。” 信宿反应了一秒,才明白林载川在说什么,睁开眼睛看他片刻,又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他当时确实可以找机会脱身,只不过顺水推舟,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载川垂眼问他,“难道不是吗?” 不过是几个长了脑子当摆设的废物点心,如果信宿会轻易被那样的人控制,他恐怕不可能好端端活到现在。 把信宿当成一个花瓶的人对他下手的人,最后的下场往往都会被碎玻璃扎的鲜血淋漓。 信宿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在心里想:林载川比他想象的似乎还要了解自己,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