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星挂上电话走到巷子口,安叔和明叔还守在巷子口,她问两人,“他呢?” 安叔指了指里面,“还在哭呢!他是谁啊?怎么跟死了老豆似的?” 苏念星实在说不出口,走进巷子拉他出来。 tamsen像个大型狗狗,被她拉扯袖子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等苏念星将一杯热的奶茶塞到他手里,他下意识吸了一口,“好喝!”然后又继续哭,边喝边哭。他的哭声也不大,无声流泪。 苏念星抽了抽嘴角,她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奇葩。 街坊们齐齐围上来,“靓仔,你怎么哭了?有什么难过的事吗?过去就过去了。” “是啊。别伤心,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你还这么年轻,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当粉笔字擦掉,又是新的一天。” 明哥又说出那句经典广告词,“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呢!做人最重要的是快乐!” 苏念星走到收银台前,眼睛时不时盯着tamsen,见他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是佩服他的执着。 阿珍打量一眼tamsen,扭头看向苏念星,“老板,他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苏念星含糊道,“她女友死了。” 死了好几年也算死了。她没忽悠人。 阿珍恍然,手撑着下巴一直盯着tamsen发呆,“他真痴情啊。真是个好男人!” 大概是觉得痴情人不多,阿珍自掏腰包买了一份小笼包送到tamsen面前,“这是我请你的。我们苏神算冰室的小笼包最是一绝。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tamsen机械地拿起筷子,夹一只小笼包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咀嚼。 阿珍期待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tamsen机械地回答,“好吃!” 他面无表情可不像好吃的样子,阿珍失望不已。 阿喜看得酸溜溜地,“你这么抠门,居然自掏腰包送他一屉小笼包,他还不领情。真是暴殄天物!” 阿珍却不生气,“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啊。他一定很爱他的女朋友。连这么好吃的小笼包,他都没有心情品尝。真是好男人。” 阿喜看了眼tamsen,语气更酸了,“他长得也不靓啊!” 阿珍翻了个白眼,“男人一定要靓吗?痴情更难得!你一点都不懂,算了,我跟你说不通。” 阿喜心里郁闷:他也很痴情啊。她为什么看不到。 苏念星看着两人斗嘴只当个乐子,没有插手,等了片刻,终于等到导演过来,她可算松了口气。 导演见那么多人围着他大哥吃小笼包,有些无语,这些人是有毛病吗? 苏念星拉着导演到旁边说话,“他让我跟你们说,他和张雅丽是天生一对,我办不到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导演明白了,“我会看住他的。多谢你。” 苏念星指指外面,“刚刚有两个男人一直跟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张雅丽的丈夫派人跟着。” 导演很快回答,“肯定是。我家可请不起保镖。” 苏念星叹了口气,目送两人离去。 等他们一走,那两个跟踪者也跟在后头。 街坊们将苏念星齐齐围住,“他怎么一直哭啊?问他也不说。” 苏念星没有回答,阿珍替她回答了,于是她编了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情节比电视剧还狗血,引得街坊们齐齐惊呼,“哇,这么痴情”,“哎呀,好可惜,他女友怎么就死了呢?”,“好人不长命啊”。 梁督察走进冰室就听到街坊们在听故事,阿珍讲得眉飞色舞的画面。 他看向苏念星,“你们还提供说书服务?” 苏念星摇头,“没有。阿珍说着玩的。” 梁督察指了指外面,“我刚刚看到张导,他怎么来了?” 苏念星没想到他居然也认识导演,微微一怔,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末了摊了摊手,“他给的报酬很高,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帮他。” 梁督察眉峰紧拧,“你的意思是说她进了试衣间,然后就不见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