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桌子,“干嘛?不想吃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怎么着也没饿孩子肚子的道理,自古饭桌上不教育孩子,没听过?” 他拿了两个碗,站起身走到一边的铁锅前给小孩打汤,一边道:“有什么事,吃完饭了再……” 他转过身来,声音戛然而止。 孔雀幼崽正把脑袋埋在面前的碗里胡吃海喝,羽毛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米粒,人类幼崽端着一副正经模样一动不动,嘴角边可疑的沾着一粒米粒。 谢危:“……” 谢危目不斜视,走过去把汤碗往两人面前一放,在两颗毛绒绒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吃饭!” 话落,直接进了屋子不再管他们了。 一人一鸟豁然抬头,孔维一甩脑袋,米粒瞬间从绒毛上脱落,司昆也把嘴角边的米粒擦掉了,俩小孩对视一眼,眼里同时传达出一个信息: 这个人,和他们认知中的谢危好像不太一样。 孔维道:“夺舍?” 司昆道:“我用七杀剑试过了,没被夺舍。” 孔维“切”了一声,不太信他,转头看了看周围,见院子门没锁,心里突然涌上一个想法。 在这里待着随时有可能会暴露身份,不如趁着他没注意,逃? 司昆显然也看到了那没锁的院门。 俩小孩对视一眼,同时伸爪…… “嗖嗖嗖!” 桌上凡是能打包带走的食物全都被他俩一通祸害给卷起来了,俩小孩最后揣着差不多大的一个大碗,彼此不甘示弱的哼了一声,同时跑向了那罪恶的大门。 自由,我来了! “阿嚏!” 谢危悠闲的躺在床上,摸了摸鼻子,心道: 他在附近种了很多痒痒草,一碰浑身就痒,不知那俩小孩中招没啊? 小孩子什么的,还是不要随便乱跑了。 第8章 一炷香后。 空荡荡的小院里站了两个狼狈不堪的小孩。 司昆白色的中衣上全都是凌乱的痕迹,有草叶的刮痕,有土石的擦痕,白皙的皮肤都有点红,小脸也都憋红了,手指僵硬的垂在身边微微颤抖,堪堪维持着最后的倔强不去挠身上。 至于孔维…… 这货早把身上的绒毛挠的乱七八糟了,大概是没了成年包袱,完全化成了幼崽模样在地上蹭蹭蹭,一边凄厉的惨叫:“啊啊啊痒痒痒痒死了!” 谢危大马金刀样坐在院子里,面前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闻言不客气的翻个白眼,“痒了就进,自己洗,我可不伺候你们!” 孔维怒吼:“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谢危一挑眉,“都是男人还怕我看了你?物种都不同,你个小屁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娇气!” 话是这么说着,他还是站起身出了院子,眨眼就不见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孔维立刻就窜了起来,“嗖”一下就冲进了水里,溅起一大捧水花。 司昆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慢吞吞一步一挪翻到了木桶里,在被热水浸泡的那一刻,忍不住舒服的吐出一口气,随即两道剑眉渐渐皱起,眉目之间杀气涌现。 “啊啊啊好气啊!”孔维用小翅膀趴着木桶边缘浮在水面上,另一只小木桶不住扑打水花。 实在怨不得他这么生气。 他俩出去没走多远,路上就碰到了拦路的痒痒花,本来这花但凡有点灵气都有驱除了,但他们经脉受损丹田闭锁,一丝灵气都调用不了,本来还打算强闯过去找个有水的地方,结果水是找到了,还是一条小河,但…… 河里那鱼什么时候被谢危给驯服了,竟然一尾巴把他俩给拍上来了! 他们也试过找其它办法下山,但附近不少鸟兽好像都被驯服了似的,对着他们围追堵截,愣是把他俩给重新赶回了小院。 离家出走……失败。 司昆沉着脸没说话,心里在思考一件事—— 谢危好像有驯养并操控动物的能力,从小鲸鱼亲近他就能发现端倪,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似乎也是突然之间就有了。 好像一夕之间,这人就变得不喜欢男人,实力提高,拥有了驯兽的能力,性格也变得狂傲了许多。 假如他真不是欲擒故纵,那让他去合欢宫做客又是怎么一回事? 司昆一边想着,一边把身上的痒痒花粉都洗了,皮肤总算不再痒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