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是那次“惩罚”的用心之处,只有不能反抗,才?能渐渐学会不去反抗。 结合之前?的考验,她现在?若是挣脱,便是学得不好,他定要好好惩罚。 可是......他从未说过,会靠得这么?近,考得这么?真。 林知雀良久不敢呼吸,垂眸凝视他浅绯的唇,指尖不住地?打颤。 为?何?他还在?靠近? 一点点,一寸寸,不经意...... 他该不会,真的要吻她吧? 思及此,林知雀心底骤然一空,仿佛有什?么?未曾触碰的地?方?被揭开,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咚咚咚”撞击心房。 她像是初生的稚儿,懵懂茫然地?打量从未见过的世?界,慌乱无措中,似乎掺杂着难以言语的情绪。 似是期待,却?并非期待。 气血上涌之时,本能地?感?到激动与刺激,不自觉地?朝着新奇的事物?倾斜,却?在?最后一刻被理智拉住。 如同雨季漫山遍野的洪水,与高高的堤坝生死决斗。 每次即将冲破的时候,总会退却?几步,只有细微的水流从缝隙划过。 林知雀有片刻失神,摸不清这种奇妙的感?觉从何?而来,内心立刻教训自己一通,顺道嘲讽了好几句。 真是昏了头,她被这家?伙攥在?掌心,怎么?可能期待呢? 她在?期待什?么??有什?么?可期待的? 遇上这种事儿,应该大喊救命,拼命逃跑才?对! 仔细想来,她与裴言渊关系特殊,有些事情一言难尽,但最初并非如此。 那时她挎着食盒走进竹风院,他连扶她一把都?不愿意,她也?谨记男女大防,不敢逾矩半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似乎都?变了,直到如今的关系? 应该是她求他教导,而他借此名义,总是占她便宜。 为?了安抚她,还打着严师的旗号,送她东西,哄她开心。 欺负她懵懂无知,记性也?差,一次又?一次故技重施,步步为?营。 现在?装不下去,原形毕露,把羔羊养肥了,就想一口吞了! 林知雀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哀戚地?红了眼眶,唇瓣打了个寒战。 亏她还把这家?伙当个好人,简直是猪油蒙心,瞎了眼睛。 这么?看来,他不比侯爷好到哪里去。 她不过是从豺狼手上,转移到恶犬口中。 可怜她二八之年,未婚未嫁,大好年华,就要被这家?伙糟蹋。 林知雀不甘心地?攥紧拳头,想用尽力气与他拼了,但终究势单力薄,连他的掌心都?不能挣脱。 甚至,他感?受到她的挣扎,阴沉眸光幽若深潭,警告地?抬眸。 她鼻尖一酸,默默在?心底抹泪,唯一的理智让她泄了气。 哪怕她再努力,也?不可能逃离他的掌控。 况且,教导到了这一步,撕破脸就会前?功尽弃。 她不仅会得罪二公子,还不能继续讨教,连侯爷也?抓不住。 最终会两手空空,一无所获,是否会被赶出侯府也?未可知。 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林知雀咬紧牙根,僵硬地?伫立原地?,大义凛然地?闭上眼睛。 罢了罢了,谁让她这么?倒霉,遇上的这对兄弟,不是狼就是狗呢? 既然走投无路,她只能与命运和解,总不能抹脖子吊死吧? 她就当是走在?路上,被不懂事的小狗咬了一口,还恰好咬在?嘴巴上。 难不成人被狗咬了,还要咬回去吗? 很显然不是。 反正侯爷不知道,眼下裴言渊不明她的身份,只要不得罪他,暂且安然无恙。 至于以后.......她眼下清白不保,哪还能想得到以后! 林知雀内心长叹一声,就当是个木头人,看不见也?听不到。 心中不断默念方?才?那些话,努力欺骗自己,净化心灵。 裴言渊颇有兴致地?凝视着她,如同碰上美味佳肴,不舍得一口囫囵吞下去。 他脑袋又?侧了几分,挺立鼻尖抵住她柔软脸颊,唇瓣找到最贴合的位置。 春光明媚,他颀长身姿闲散立着,轻而易举将她包裹其中。 他修长手指握住她的手腕,仅需一只手就让她难以逃脱,分明的指骨与她粉嫩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 远远看起,一道身影俊逸深沉,一道乖软娇小。 两道身影藤蔓般缠绵环绕,紧紧相贴,难舍难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