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下去,他难保不会变成兄长那样。 林知雀热得发?晕,浑身?酸软无力,困倦地伸着懒腰,全靠身?边的大冰块纾解。 谁知,这块冰突然不抱她了,还冷漠无情地抽身?,任由?她嗷嗷抗议也不理?会。 火山爆发?的热浪奔袭而来,汗水顺着额角打湿鬓发?,整个?人似乎都在冒着蒸汽,下一刻就要从人间蒸发?。 林知雀灼烧得骨头都疼,眼眶酸涩发?胀,晶莹剔透的泪珠打湿长睫,吸着鼻尖才没有落下来,委屈地踹一脚床榻,赌气地哼唧一声。 是是是,她方才嫌弃他不够凉快,自作主张地扒拉衣领,自顾自地贪恋清凉。 看他的反应有点?异样,应该是不大舒服吧? 但她从未说过不要嘛,毕竟有总比没有强多了,为何突然离开,让她连缓解一下的冰块都没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某人那样的登徒子,花样一大把,喜欢动手动脚、强人所难。 起?初她用他降温解热,先是试探一下,见他没有躲闪和拒绝,才难以忍受地贴上去的。 分明他也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喉间发?出沉闷声响,显然沉浸其中。 现在倒好,她不那么嫌弃了,反而装起?矜持守礼的君子了? 若是真君子,最初就应该把她推开,好好关切一番,还占那么多便宜作甚?! 侯爷那副德行,某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侯府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人肯定不会例外。 忽而不愿靠近,莫非是在玩欲擒故纵不成? 这个?念头有几分可信,林知雀脑子全部用完了,实?在没力气思考,就当他是这样了。 她愤愤不平地攥紧拳头,强忍着体?内火炉般的灼热,后槽牙险些咬碎,死活不肯主动靠近,等着他放下身?段。 这人当真是可恶,凭什么占了便宜还戏弄她,像是她如饥似渴地倒贴,非要他不可一样。 若不是眼下太难受,他想要亲近,她是宁死也不会同意的,真是不识趣的臭男人! 林知雀憋着一口气,与他比拼耐力,等着他先忍不住,率先低头靠近她。 可是,她几乎忍到了极限,这人还是伫立不动,丝毫没有回到她身?边的意思。 好似他已经打定主意,洗心革面做个?君子,真的不再接近她了。 林知雀不愿低头,更?不愿承认她向来坚守自尊与清白,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她想熬过今夜,奈何离开他之后,烈火愈演愈烈,火上如同浇了一大桶油,比方才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大抵是尝过冰块的凉快滋味,便再也忍不了独自灼烧的痛苦。 林知雀沉闷地叹息一声,压下心底的羞耻与烦躁,满心满眼只想让身?躯好过些,踉跄着爬起?身?,凭着感觉四处摸索,扑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清幽竹香阵阵袭来,熟悉之中抚慰人心,她莫名放下戒备,猫儿?般乖顺粘人地蹭着他的胸膛,清甜嗓音染上柔媚,呜咽道: “求你,帮帮我......” 裴言渊没想到她会贴上来,薄弱的意识瞬间冲散大半,下意识想在最后一刻推开她,忽而喉间一热。 怀中娇人儿?踮起?脚尖,贪恋为数不多的凉爽,樱唇顺着衣领往上游移,缓缓划过颈间,在喉间的小石块上停留。 “嗷呜”一口,虎牙死死抵住小石块,温暖溪流从石块上流淌而过,柔和的包裹环绕,蹭走凉爽的同时,小兽般调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