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肩膀。 “莺莺,怎么了?” 裴言渊坐在床边,久久凝望她的睡颜,手中拿着一卷闲书?,始终没翻开一页。 他眸光压抑幽深,眉心克制地?拧起,指甲早已扎入掌心软肉。 一听到动静,他立刻回过神,托着她纤细脊骨,将她娇小的身躯揉入怀中。 林知雀恍然醒来,这才发现都是一场梦,心有余悸地?捂住胸膛,缓缓往下顺气。 在她身侧,裴言渊沉静地?看着,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掌心覆上她的手背,一同抚着心口?。 他的下颌抵住她的发顶,让她既没机会挣脱,又渐渐适应,轻柔地?拍打安抚,如同给猫儿梳毛。 林知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茫然看着周身的一切,眸中蒙上迷雾。 她记得?宴席上晕了过去,然后浑身发热,求一个?男人送她到竹风院。 那个?人很不靠谱,还有些?可恶,与这家?伙一样可恶。 后来她就睡着了,再没有意识,还以为要被他拐走?呢。 没想到,他还算有良心,竟真?把她送到竹风院了。 闻着熟悉的清幽竹香,林知雀心绪安定不少,下意识倚靠在坚实的胸膛,呜咽着蹭了蹭。 她头昏脑涨,体内的火炉并?未浇灭,反而将噩梦化作柴火,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几乎把她烧得?蒸发。 盖在身上的被褥成了多余,她只想掀开丢在一旁,连同将身上的一切都褪去散热。 林知雀尚有一丝意识,知道裴言渊还在,她绝不能这样做。 但她忍无可忍,感觉身上在冒着火星子?,眸光懵懂地?解开领口?盘扣,绯色迅速在锁骨和?天鹅颈上铺展。 没过多久,热意渗透骨髓,浪潮般一阵阵翻涌,变成无法抑制的酥痒,折腾得?她神志不清。 如同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之中飘荡,随时会被巨浪彻底吞噬。 林知雀模糊地?睁开杏眸,稍稍抬起头,在怀中仰视裴言渊。 映入眼帘的,恰好是他冷白修长的颈。 再往上,是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微红的薄唇。 她的视线再次朦胧,忽而想起那人送她来时,说?过一句话。 “莺莺想知道,是否喜欢二公子?吗?” “若能吻他,便是喜欢他了。” ...... 林知雀喉咙干涩,紧张地?咬着下唇,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喃喃道: “二公子?,你说?......我会喜欢你吗?” 她注视着起伏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凑上去,悄无声息地?靠近,嗅着他身上的竹香,声音细微道: “有人告诉我,有个?办法能知道。 我......我想试试。” 林知雀心跳猛烈撞击心房,纤柔手指缓缓抚过他的薄唇,气血骤然上涌,红晕在双颊上放肆铺展。 体内热气喷涌而出,险些?把火炉掀翻,炙烤着妄图劝阻的理智,蛮横地?压下所有清醒。 她仿佛不受控制,迷糊地?勾住他的颈,眨巴着水汽蒙蒙的眸子?,皎月星辰的流光刹那流转,嫣红唇瓣一寸寸贴了上去。 倏忽间,花瓣四合,清甜花香骤然弥散,娇缠着嵌入每一丝纹路,花汁在摩挲中渗出,纳入甜润盛放的花蕊。 林知雀阖上双眸,魂魄仿佛抽离躯体,轻盈地?漂浮在渺渺云端。 凉水灌溉而入,冲刷着灼烧心肺的燥热,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纵情享受畅快的时刻,迫使她沉溺下去。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唇齿萦绕余香,牙关被人撬开,一切都交错融合,好似他们本该是一体。 林知雀不知所措地?发愣,任由裴言渊游刃有余地?推进。 直到唇间一痛,丝丝腥甜在舌尖化开,刺得?她眼眶发酸,呜咽着缩回去。 刚刚离开不久,打压下去的火势立刻卷土重来,伴着尝到甜头的贪恋,在她体内愈演愈烈。 林知雀不知为何会这样,又到底做了什么,迷茫地?望着裴言渊,下意识的本能隐隐作祟。 其实,一切......似乎并?无想象中的抗拒。 蓦然间,耳畔响起那人的话语,她杏眸朦胧地?错开目光,自?言自?语道: “裴言渊,我、我好像喜欢你.....” 话一出口?,林知雀诧异地?愣在原地?,一字一句辨析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掩唇。 深埋心底的理智卷土重来,她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沾上点点泪珠,惊惶地?躲开,心底涌上羞愧与背叛。 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为何要说?这种毫无头绪的话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