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蓦然红了起来,羞惭地错开目光,不甘地轻哼一声。 那时她是无心之举,现在想来甚是荒唐,心底十分懊恼。 她想过他会介意,会多?思多?虑,会用此事要挟,但从未想过,他竟然想让她赔偿和往来。 虽然看似非常简单,只是亲自动手,帮他试一下匕首而已; 但这家?伙是个登徒子,心眼?数不胜数,谁知道哪几个是坏透了的? 林知雀不乐意地摇头,小手不断往回缩,小心翼翼地偷瞄他的脸色。 这家?伙似乎很不满意,俊容黑沉地拉下去,方才的温柔褪去大半,灼灼如炬的眸光中尽是压迫。 她心下一紧,终究胆怯地停下动作。 如今有求于他,万一惹他不悦,将事情传扬出去,那就彻底完蛋了。 况且平心而论,裴言渊提出的要求,听着不算过分。 她并非第一次触碰那把匕首,若是如此便能息事宁人?,倒也不算吃亏。 想到这些,林知雀下定决心,不再犹豫纠结,咬牙忍住手上的动作,任由他攥在掌心,继续朝着匕首靠近。 见她妥协顺从,裴言渊暗中弯了唇角,紧紧握住温暖纤柔的小手,渗出一层薄汗,指节微微发白,青筋与指骨愈发分明?。 他眸光幽深地凝望着她,盈满趣味的神色中,平添几分莫名的郑重。 晚风从窗缝中吹拂而过,微弱烛火东倒西歪,将二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本就黯淡的光线更加模糊,只能勉强看到彼此的面容。 裴言渊骤然加重掌心力道,凑近的速度快了不少?,沉重的呼吸屏在胸腔,悄无声息地把绵软小手放在匕首末端。 这时候,林知雀尚且有些发蒙,体内火炉蒸腾热气,在温暖小屋中闷得气短,神志随着烛光摇摇晃晃,不觉间涣散开来。 她抬眸对上裴言渊的目光,总觉得与从前不大一样,却说不上缘由。 还未等她想明?白,忽而有什?么东西塞在掌心,强硬撑开纤细手指。 隔着衣料轻轻描摹,此物质地坚硬,一只手握不过来,应该是匕首的手柄。 林知雀懵懂地用手拿住,双手合在一起,才彻底将它裹在手心,不知所措地摸索几下。 出乎意料地,她并未碰到刀剑的凌厉锋芒,这把匕首似乎套在刀鞘之中,通身上下严丝合缝。 她满脸困惑地抚摸刀鞘,好奇地自上而下揉捏,指腹稍稍使劲,隐约能触到纹路,暗暗认定刀鞘的材质定是上乘。 不仅坚实硬挺,恰到好处护着匕首,还颇有弹性,不会太过硌手。 最奇特的是,它竟能穿透人?体的温度,捂得温热发烫,仿佛燃着炭火,像是真?正的血肉。 林知雀微微蹙眉,虽不知究竟是什?么,但没有细细思索。 毕竟是他随身带着的匕首,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刀鞘自然要好一些。 兴许是牛羊的皮毛,亦或是手感上好的狗皮,总之是她未曾见过的东西。 不过,这些与她并无关?系。 她依然记得,裴言渊让她试一试匕首,仅此而已。 林知雀嘟起樱唇,一头雾水地摩挲着这把匕首,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既然要拿来试手,那最先要做的,就是从刀鞘中拔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刀鞘与匕首好像连成一体,她摸了好几遍也找不到缝隙,更不可能拔出来了。 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