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唇角冷冷勾起,弧度之中满是嘲讽和轻蔑,指甲嵌入掌心软肉,眼尾泛起点点猩红。 一想到他与莺莺做过的事?情,兄长要再玩一次;他亲自?索取的地方,兄长要肆意戏弄;他烙下的印记,兄长要将其完全覆盖...... 裴言渊呼吸急促起来,心口蓦然揪起般生疼,俊容如同千里冰封的寒冬,眸光刀锋般凌厉骇人。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兄长的屋子,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不......不对,兄长犯下的罪行,如此太便宜他了,还须倒挂在屋檐下,慢慢放干鲜血,曝尸荒野。 亦或是拥住林知?雀,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用牢固的锁链束缚手脚,此生都不会被人觊觎。 如此,她就只属于?他一人,再不会有人看到,他们此生只有彼此了。 裴言渊失神?良久,垂眸凝视怀中懵懂无知?的少女,体?内升腾起一阵热意,匕首抵得更加严丝合缝了。 无论怎样?都好,最要紧的是她忘却了昨夜一切,忘却了他们的喜欢和爱慕,贪婪与执念,隐忍与克制。 她怎么能忘记?她绝不能忘记! 他要她好好记着,这辈子都牢牢记着,一点一滴看在眼里,闭眼入梦皆是他们的娇缠。 “莺莺想不起来了,是么?” 裴言渊嗓音低哑,带着忍到极致的不忿与妄念,宽大掌心轻抚清丽脸庞,森然轻笑?道: “无妨,我都记得,可?以让莺莺再来一次。” 刚说完,林知?雀尚未反应过来,下颌忽而被两指攥住,不由分说地向上一抬,迎上两片泛着竹香的薄唇。 她惊得小脸苍白,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双颊羞惭地红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耳根,仿佛能滴落鲜血。 唇枪舌战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温软划过每一寸香甜,报复般撕咬与啃噬,仿佛要将她拆解入腹。 林知?雀招架不住他的攻势,拼命地摇头错开他的靠近,极尽全力紧闭樱唇,抵挡着外来的入侵。 只可?惜,他死死扼制住下颌与脖颈,让她如同掌心小猫儿一般,没?有任何逃离的余地,所有的努力都收效甚微。 她被堵得近乎窒息,羞愤恼恨的泪珠悄然滑落,滚烫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然而,裴言渊不为所动,轻而易举地拂去泪痕,唇角笑?意更甚,仿佛她越是哭得厉害,他就越是欣赏和欢愉。 林知?雀久久地呜咽着,实在是经?受不住,忍无可?忍地伸出小手,颤巍巍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劲将二?人撑开一段距离,千辛万苦换得喘息的机会。 谁知?,这一举动不知?怎么惹到了他,裴言渊目光一凛,单手横扫而过,猛然将她的手腕攥在掌心。 修长手指白净有力,如同牢固的皮绳,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半分,惩罚一般攥的更紧,很快印下红痕。 他微微支起身子,俯身在她唇间流连,一把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按在枕席之上,眼下再无阻挡。 春末夏初,天气温热,蜜桃在枝头缀了一夜,加之辛勤浇灌照料,似乎又成熟不少,桃核渐渐软和下来,满满当当皆是柔软果肉。 不过终究没?到夏天,蜜桃长出细软小绒毛,只有对着光才能发现?,一眼望去尚且雪白,唯有桃尖长得快些,不知?是否是揠苗助长的缘故。 山下背阴处,气候比其他地方都要阴凉潮湿,盛放的桃花还未凋零,手执匕首在花间穿梭,还能挑起沾着露珠的花瓣。 裴言渊扬起匕首,兴致愈发浓厚,体?内热意在夏日蒸腾而上,传递到她的身上,捂得二?人沉溺桃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