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着实干净洋气了不少。 曾经的那家卖串串的小店也变成了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咖啡馆。 沈念星推门而入,一股冷气扑面,将她身上囤积着的暑气吹散了不少。 谢斯言已经到了,坐在靠窗边的那张台位上。 沈念星直接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 谢斯言朝着她和煦一笑:“有什么想喝的么?随便点,我请客。” 沈念星却说了句:“我请你吧,上次吃饭就是你请的客。” 她对他的态度很客气,客气的很明显,明显到生疏,不想占他一丝一毫的好处。 泾渭分明大概就是如此。 谢斯言轻叹口气,没再推让:“好。” 沈念星去了吧台,点了两杯咖啡,两块蛋糕,回来后,刚一落座,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句:“他当初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谢斯言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直接,怔了一下之后,才一字一句地回答:“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 沈念星浑身一僵,震惊又错愕,像是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直接把她扇蒙了。 呆滞了许后,沈念星才开口,茫然又无措地看着谢斯言:“你是说、我一直、一直在误会他?误会了他那么多年?” 她的嗓音还在止不住的发颤,彰显着她的心慌意乱。 谢斯言再也没有了那份与她对视的勇气,歉然地垂下了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再度开口:“抱歉,是我太懦弱了,一直不敢向你坦白真相。” 沈念星急切不已地追问:“所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打了你?你衣服上的那些脏水又是谁泼的?” “是我不认识的人,一群小混混。”谢斯言一边回忆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边讲述着,“那天,我刚从卫生间走出来,就遇到了一个小混混,上来就给了我一拳,紧接着就有第二个小混混冲到了我面前,把公厕门口的那桶脏水泼到了我身上,然后那群人就开始围着我起哄,尖叫,嘲笑我辱骂我。说真的,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没接触过这种人,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击,本来想直接走人,但是他们不允许我离开,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是为了堵你。” 沈念星又是一僵:“堵我?为什么要堵我?” 谢斯言:“他们说他们是你们学校隔壁职高的学生,那些小混混喊为首的那个男生水哥。就是那个水哥跟我说的,你和他结过梁子,打断了他小弟的一条胳膊。” 沈念星原本已经对高中隔壁的职高没什么印象了,但是一听到“水哥”这名字,她终于有了点记忆—— 隔壁职高的那帮混子,整天不学无术,全都是一群地痞流氓。以“水哥”为首的那批人,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没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却偏又要彰显存在感,但是比他们强大的人他们不敢得罪,只能去欺负、霸凌认真念书的学生们。 一中距离天堂太远,距离职高太近,于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们就成了那帮混混们首当其中的霸凌目标。 沈念星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她和水哥之间的梁子应该是在高三上学期结下来的——一个深冬的晚上,她又逃学了,刚从学校后墙翻出来,就遇到了水哥一群人。 不过也合该“水哥”那伙人倒霉,惹谁不好,干嘛偏偏要来招惹她?那段时间她正处于最癫狂的叛逆期,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了,浑身都是戾气,路边的野狗冲她汪汪一声她都能追着狗打二里地,更何况是一帮地痞流氓? 而且那群人真的特别贱,互相根本就不认识,上来就对她一通嬉笑辱骂,无耻地说着下流话,说她翻墙的时候身材特别好,站在下面看着屁股特别圆;还对她拉拉扯扯,让她陪他们玩一晚上。 “玩你妈个头!” 那时候的她也是个不好惹的大姐大,破口大骂地同时直接出手,一拳打在了水哥的脸上。水哥直接被她打懵了。但他身边的那个小弟反应特别快,抄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抽,她一个摇闪就躲开了。好巧不巧的是,旁边刚巧有一根水泥电线杆,那位小弟的手没落在她的脸上,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撞在了电线杆上。 “你听他放屁!”沈念星气急败坏地对着谢斯言说,“明明是他自己蠢,自己把自己的胳膊撞断了,关我屁事?” 谢斯言还从没见过如此肆意猖狂的沈念星,十分诧异地怔了几秒钟下,缓过神后,才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那个水哥这样告诉我的。” 沈念星冷笑:“那个小水货在乎的才不是他小弟的胳膊,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因为他先犯贱,来找我的不痛快,我就把他和他的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