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宝就像是一条被激怒后却找不到对手的狗似的被晾在了一边。 周凡渡没忍住笑了一下,真是佩服沈念星——气人这种东西,还得看沈小多,她要是想气人,准备把人气死。 给鱼上了称后,两人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在临走前,沈念星又回头看了一眼,不是看鲁家宝,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许愿。 比起鲁家宝来说,许愿更可恨。 周凡渡自始至终没给过许愿一个眼神,对她视而不见。沈念星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忍无可忍,点名道姓地开了口:“许愿,你最好是因为喜欢鲁家宝才和他在一起,而不是为了报复我和周凡渡,不然的话你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周凡渡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帮助许愿,完全是出于善意和同情。许愿不知好歹、自作多情也就算了,如果连最基本的感激都做不到,还对周凡渡没有回应她的感情而心怀怨恨所以故意和鲁家宝这种经常在周凡渡背后捅刀的小人在一起,那真是恶心至极。 沈念星的话是一点也没给许愿留面子。许愿猝不及防,神色微僵,下意识地朝着周凡渡望了一眼,眼眶有些泛红。 周凡渡视若无睹,直接拉着沈念星走了。 他们的餐位在生鲜区的另外一侧。回去后,沈念星和周凡渡也没把刚才碰到的糟心事儿和另外三人讲,该吃吃该喝喝,直到这顿聚餐结束。周凡渡去结了账,然后开车将大家挨个儿送回了家。 宋周语家距离东四环最近,然后是吕胖儿,最后思甜。 思甜一走,沈念星就坐回了副驾驶,情绪却不怎么高涨,一直没有说话,整个人沉默又孤僻。 车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周凡渡也没开车。 车停在路边,深夜的马路笔直而空旷,高处的路灯投射着静谧的暖光。车内光影重重,周凡渡看着沈念星,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想着刚才那事儿呢?” 沈念星咬住了下唇,沉默了一会儿,红着眼圈渐红,恼怒又难受:“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周凡渡赶紧伸手去给她擦眼泪,边擦边安慰:“你跟那种人计较什么?他就是个小人,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为了故意恶心你,你要是当真了,就中计了。” 沈念星却越想越气,越来越意难平,哭得也越来越凶,到后来情绪彻底崩溃了:“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那种人都能到你面前耀武扬威了?凭什么他都去了东辅大学,你却没能去?你干嘛要来找我啊!你觉得自己值么周凡渡?” “我觉得值啊,特别值。”周凡渡回答说,“东辅大学可以再考,但是媳妇儿要是没了,可就真没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像是在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逗乐她、安慰她。 但其实,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东辅大学可以再考,沈小多要是丢了,可真就丢了。 他丢得起东辅大学,丢不起沈小多。 沈念星的心头一酸,眼泪越发的汹涌澎湃,情不自禁地朝着周凡渡伸出了双手,朝他靠了过去。 周凡渡将沈念星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沈念星也抱紧了他,将自己的脸颊埋进了他的心窝口。 有这样一个宠她、爱她,把她放在生命中第一位的男人,她真的知足了,特别知足。 因为感动,又因为心疼,沈念星一直哭个不停,纤细的身体轻微地颤动着。周凡渡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温声哄道:“好了,乖乖,不哭了,以后的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