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鸿振和林父相识多年,无论是聊生意,还是聊起将来成为儿女亲家,都很有话题,林渊的表现也称得上绅士,坐在季娆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季娆,递纸巾,倒饮料,观察季娆喜欢吃的菜,哪盘菜季娆夹过,再次转到季娆面前时,他就会特意让桌子中间的转盘停下,方便季娆夹到自己喜欢吃的菜。 若不是季娆婉拒他夹给她的菜,他大概是要连菜也要给季娆夹。 一顿饭下来,季娆吃得大快朵颐,林渊则是因为注意力都在季娆身上,菜都没吃几口。 季鸿振对林渊的表现很满意,时不时称赞林渊稳重,绅士,会照顾女孩子。 林太太就谦虚的说照顾女孩子是应该的,是男人需要具备的基本素养,没什么值得夸的。 看情况,这桩婚事,双方父母都很满意,林渊更是迫不及待想与季娆订婚,就差季娆点头同意。 包厢里好几双眼睛都盯着季娆,林太太笑眯眯的拉着季娆的手,要往季娆手上套一个据说是林家祖传给儿媳妇的手镯。 季娆连忙婉拒说太贵重了,不能收。 林太太一定要给,季娆只能扭头看向她爸,让她爸替她解围。 她和她爸事先说好了的,今天只是坐在一起吃顿饭,看看她和林渊能不能聊得来,要她点头才可以,不会逼她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季鸿振和林父喝的脸红脖子粗,乐呵呵道:“娆娆,你白阿姨喜欢你,她想送给你,你就收着吧,将来好好孝顺她就是了。” 这都是什么话,林太太是她什么人,要她孝顺。 季娆眼底几不可查划过一抹冷意。 说什么不会逼迫她联姻,只是过来看看,看来都只是哄哄她。 今天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气氛都到这儿了,如果她不收,就是不给面子,不懂事,如果收了,这是林家祖传给儿媳妇的,就等于她默认了同意和林渊联姻。 “阿姨,这个我可真不敢收,我从小就没轻没重的,这种玉镯子到我手上,一天不到就摔碎了,我奶奶爱玉,她说玉能保平安,小时候,她总喜欢给我戴玉镯子,结果从我手腕上摔碎的玉镯子不下十个,最后一次镯子摔碎的时候还划破了我的手,白阿姨您看。” 季娆伸出右手放到林太太面前,白皙干净的手上有一个两厘米左右的划痕,时间久远,在大拇指和手背连接的位置,不仔细看,其实注意不到,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出愈合前伤口不浅。 林太太看到季娆手背上真有道划痕,哪里还好意思再劝季娆收下玉镯,不动声色的把镯子放回包里,心疼的在那道伤痕上摸了摸,“多娇嫩的手啊,当时一定很疼吧。” 季娆笑说:“当时年纪很小,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记得有多疼,只记得伤口有些深,吓坏了。” 季思柔在旁边没憋住,“你那哪里是镯子碎了划的,你那……” 话说一半,被陈雅茹在手背上狠狠一掐,顿时收住声。 季鸿振的酒也醒了大半,目光不悦的看了季思柔一眼。 季娆手上的伤疤确实不是什么玉镯子划伤。 五岁那年,家里的保姆带季娆去游乐园,恰好在那里碰到了本该去外地出差的季鸿振,他手里还牵着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小女孩。 他当时正和陈雅茹一起陪着季思柔到游乐园玩,看到突然出现的季娆,他只是错愕一瞬,便恢复镇定,五岁的小姑娘很好哄,他跟季娆说,季思柔是他朋友的女儿,还让季娆和季思柔一起玩。 季娆不会怀疑自己的爸爸,信以为真,开开心心和自己的新朋友手牵手由保姆看着到一边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