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遭,哀家不希望她重蹈孝诚仁皇后覆辙。” 她老人家已许久没在皇上跟前提起故去的孝诚仁皇后了。 顿时,皇上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太皇太后心中了然,拍拍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道:“说起来,孝诚仁皇后已去世快四年了,皇上啊,人死不能复生,得往前看。” “直到今日,紫禁城上下依旧忌讳孝诚仁皇后的名讳,就连太子也不敢多问一句,就怕惹得你不高兴……” 皇上沉默片刻道:“老祖宗,您放心,朕已经想明白了许多。” “只是朕有的时候在想,莫不是当年真是豫亲王扬州屠城十日杀孽太重,所以朕的皇后才一位接一位没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太皇太后皱眉道:“你莫要多虑,孝诚仁皇后难产身亡是意外,至于孝昭仁皇后,当初立她为后时她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她刚故去不久,按理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便是再过三年立后,有些事情也得早做打算,这皇后的人选,皇上心里可有数?” 自大清入关以来,就没有皇后之位一直空悬的道理。 皇上斟酌道:“于情于理都该立佟贵妃为后,只是如今她刚进宫不久,年纪尚小,思虑不甚周全,还望老祖宗多提点一二。” 太皇太后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后宫之中,皇上偏宠于谁她向来不管,大事上皇上拎得清就成。 又说了会闲话,皇上就想着前去看看乌雅常在,临行之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老祖宗可是不喜欢乌雅氏?” “谈不上喜欢,可也说不上不喜欢。”太皇太后语气淡淡,像说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应该说在她老人家心里,这乌雅常在本就是无关紧要之人:“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怀有龙胎,哀家断不会将她接进慈宁宫的……怎么,这是乌雅氏在皇上跟前告状了?” 皇上自然不会承认,与其说是乌雅常在与他告状,不如说撒娇更为贴切:“没有的事儿,只是朕不明白乌雅氏恭顺可人,怎么就入不了您的眼?相反赫舍里氏不比她在您跟前小心翼翼,倒是得您青睐。” 太皇太后活到这把年纪,已成了精,不是皇上矢口否认,她就会相信皇上的话:“哀家入宫多年,这后宫中的女人见多了,一眼就能瞧出谁是好的。” “罢了,不说这些,免得皇上觉得哀家不喜那乌雅氏……先前皇上面上对赫舍里氏不咸不淡的,怎么想着赏她那样好的一把琵琶?” “你若真心想护着她,就不要表现太过,像哀家这样赏她些金银首饰就成,荣耀太过,迟早会为她招来祸患的。” 皇上正色应下,自不好言明当初那一把琵琶赏下去是情非得已,不由自主,更不会他庆幸将这样好的宝贝赏给了映微,真真是物归其主! 第23章 还真叫太皇太后说准了,映微前脚回去钟粹宫,不过刚吩咐春萍好生将太皇太后赏的玛瑙手串好生收起来,后脚小卓子就步履匆匆闯了近来。 映微知道他有事要奏,当即将屋内不相干的人遣了下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卓子低声道:“主子,奴才打听到一件事,前几日皇上跟前的二等侍卫玛礼善救了郭络罗贵人。” 听他仔细说来,映微这才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是前几日郭络罗贵人闲来无事夜里前去御花园散步,如今正值春日,是野猫发情之际,御花园竟不知从哪里闯来几只野猫,郭络罗贵人向来养尊处优惯了,吓得不行,当即就命人驱赶野猫,谁知那野猫竟像发狂似的,直冲郭络罗贵人而去。 幸好玛礼善及时赶来,这才救下了郭络罗贵人,也是因此,他的手上,脸上都被野猫抓伤了。 映微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这事儿虽看似平常,可好端端的,御花园哪里来的野猫?更何况,那野猫的性子未免太烈了些! 她看向小卓子,故意道:“哦?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吗?” 说起来,小卓子来映微跟前伺候也有些日子,但每日也就跑跑腿或打听打听些事儿,不算得脸,这叫他略有些心急,如今一察觉到不对忙过来回话:“也不是不对劲,就是奴才觉得这事儿未免太巧了些,前几日宜嫔娘娘还因皇上赏主子琵琶一事想要刁难您,没几日就发生了这事儿。” “先前因主子与玛礼善侍卫从前熟识一事,后宫中就闹得纷纷扬扬,这郭络罗贵人又是宜嫔娘娘的亲妹妹……奴才以为,主子不得不防,就怕宜嫔娘娘使出什么招数对付主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