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再继续替你找别的大夫就是了。” 这话听的温僖贵妃直摆手,抬头一看?,却见着阿灵阿颈脖处有几道伤痕,不由道:“你脖子怎么了?”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阿灵阿就来气,浑然不顾出发之前家里人叮嘱他莫要将他那些糟心事儿说给温僖贵妃听,没好气道:“还能怎么了?都是被那贱妇挠的!” “乌雅氏前些日子生下?个儿子,我原想着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对他们家从前做的那些事既往不咎,可她倒好,见我与她和颜悦色几分,竟蹬鼻子上脸起来,趁我去了金陵几日,发落了我房里的几个丫鬟,还命其名?曰孩子长大后影响不好,会?跟着我有样?学样?。” “这叫什么话?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他是越说越来气,“我一怒之下?动?手打了她,她也?不是什么好鸟,将我身上脸上都挠伤了,更是抱着孩子要去跳湖,闹了大半夜……” 纵然他知道乌雅·绣苗使的是苦肉计,可家中?也?有人不知道啊,比如他的额娘。 纵然钮祜禄老福晋一向不喜欢乌雅·绣苗,却也?是疼惜孙儿的。 温僖贵妃听闻这事儿是一点都不意外,扫了他一眼:“你也?是当阿玛的人了,好端端的去金陵做什么?” 阿灵阿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就……就是去听听曲儿。” 温僖贵妃哪里不知道金陵美人儿多,那淮阳河畔多是胭脂堆,知道他肯定是去寻花问柳。 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阿灵阿就开口道:“说起来这门亲事都要怪储秀宫那个贱妇,若不是她,我哪里会?娶乌雅氏这个毒妇进门?” 说着,他更是压低了声音:“姐姐,难道这笔帐就这样?算了?” 温僖贵妃已经几个月没下?床了,她也?曾试过下?床走路,可刚走没几步就眼前发黑,饿的难受,偏偏又吃不下?什么东西。 这等滋味,实在难受。 温僖贵妃每难受一次,心底对映微的恨便更深一分,如今冷笑?着道:“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本宫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顿了顿,她敛住心神道:“从前是咱们太莽撞了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放心,这笔帐,本宫会?与她慢慢算。” 她向来记仇又护短,当即又给阿灵阿出主意如何整治乌雅·绣苗。 到了最后,阿灵阿这才心满意足走了。 没几日,德妃又派人问映微可否准乌雅·绣苗进宫。 映微自是连连答应。 她想也?不想都知道这两人是轮番进宫搬救兵来了,她是看?戏不怕台高,哪里有不答应的? 映微虽不知道乌雅·绣苗与德妃到底说了些什么,可听说乌雅·绣苗进宫时脸上带着伤,眼睛红红的,也?知道她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乌雅·绣苗也?是好面子的,若非日子过不下?去,哪里肯进宫找德妃做主?实在是阿灵阿行事太过分了。 原来阿灵阿说她善妒,说她教不好孩子,将孩子从她身边抱走,更不准她见孩子,她也?闹过,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乌雅·绣苗有个不成器的阿玛,从小?也?是连骂带打挨过来的,并不十分惧怕这些,可她万万没想到但?凡她对阿灵阿有所不从,阿灵阿就冲着她的孩子下?手。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阿灵阿身边女人不断,如今有身孕的女人都有两个,因不喜乌雅·绣苗,更想着若不是这个孩子,他哪里会?与乌雅·绣苗成亲?不恨这个孩子就不错了,又怎会?喜欢这个孩子? 在永和宫,乌雅·绣苗哭的是泣不成声。 德妃虽有心想帮乌雅·绣苗,但?乌雅·绣苗嫁的可不是寻常人家,而是钮祜禄一族,她也?是有心无力。 德妃也?是心疼妹妹的,到最后怪来怪去,总不会?怪到自己头上,与温僖贵妃一样?,将这笔帐怪到了映微头上。 映微虽不知情,却也?能想到她们是何种?德行。 但?她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小?庶妃,只命温僖贵妃与永和宫的眼线继续盯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告诉她就是了。 因弟弟妹妹的亲事,德妃与温僖贵妃关系愈发严峻,以至于纵然温僖贵妃身子一日日好转起来,德妃只派人送了些东西过去,一次都没去过永寿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