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王不松口,几人愈发的着急了,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小的们错了,求殿下宽恕。” 萧澧见状,便也不打算再拿乔。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头也不敢抬,柔弱无依的秦苍,心生一计。 “若是你们保证下不为例,本王便考虑饶了你们这回。” 侍卫们如释重负,连连扣头:“小的们保证,保证没有下次,保证下不为例!” 萧澧顾虑到秦苍今后的安危。 继续一板一眼说道:“你们可将本王的话传出去,若是还有下次,不管是谁,敢在宫中如此闹事,扰乱宫闱,本王都将严惩不贷,必定会上达圣听。” “可记住了?” 侍卫们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 萧澧冷声:“滚。” 为首的侍卫是个没有眼力的,此时此刻还是没有忘记任务,望向秦苍的方向,口中喃喃:“可秦才人……” “秦才人如何?” 萧澧望着瑟瑟发抖的秦苍,转过去看那侍卫的眼神竟寒得似沁了霜雪,杀气腾腾。 那侍卫长吓得瘫倒在地,身后的小弟伏在他耳边规劝他:“大哥,你还嫌命不够长吗?” 萧澧怒喝:“滚,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滚。” 几人被萧澧那一眼吓到,几乎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而去的。 众人离开后,硕大的殿前就只剩下萧澧和秦苍二人。 斜阳将二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拉得很长。 秦苍余悸未消,走上前去对着萧澧道谢:“多谢宁王殿下替臣妾解围。” 她轻轻蹲下身子,敛衽提裙,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全礼。 萧澧瞧着眼前人。恍恍出了神。 如此水莲般的一个娇美人儿,在他面前婉转道谢,萧澧心中莫名生出种倏然的悸动,与此同时,许是秦苍眼下的样子太过楚楚娇弱,保护欲也在他心中萌生枝芽。 他半晌才开口说话。 “秦才人不必放在心上,管理宫廷安危,是本王分内之事。” 说话间,他不自觉伸手想去搀扶她。 秦苍却为了避嫌退了两步,此处虽然人少,但时不时也会有人经过,若是被人传了闲话,那她在宫中就难以存活了。 她谨小慎微地垂着螓首,朱唇微启。 “宁王殿下,您的大恩,臣妾会铭记于心的。” 萧澧收回手,挠了挠头:“都说了不必客气,秦才人还跟本王这般拘束做什么。” 秦苍施施然道:“您是王爷,臣妾自该尊敬的。” “那……” 萧澧欲言又止,支吾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两人就这么僵在原地,唯有斜阳的脉脉余晖将二人笼罩。 良久无言让秦苍感到奇怪,她问道:“宁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萧澧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突然从腰间系下一枚晶莹剔透的双龙玉佩递了过去,飞快地塞在秦苍的手中。 “哦……就是……就是下回若有麻烦,边将此信物托人传递与本王便是了,本王只要看到玉佩,就会来帮你的。” 秦苍受宠若惊:“这……这怎么可以……” 萧澧再次挠了挠头,不知为何,在喜爱的女子面前,他的言行很是局促,甚至有些难以说全一句整话。 “哎,你就莫要推辞了,你就当本王素来喜好锄强扶弱便是了。” 秦苍脸上亦飞了些霞色,低下了头:“秦苍不能收……” 见她还要推却,不知如何是好的萧澧索性拔腿就走,不给她返还东西的机会。 只逃也似地扔下一句:“本王今日还有事就先走了,下回再与秦才人说谈。” 秦苍瞧着斜阳那头的身影,突然启唇喝住了他:“宁王殿下留步……” 那身影顿了顿。 秦苍追了上去。 宽阔的宫门边,四下无人,阒然寂寂。 萧澧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女子绕到他跟前,提裙跪拜了下去,捧着手掌心的纯白玉珏,面容清艳楚然,她睁大一双水莹莹的眸子,满眼都是真挚。 “那臣妾当下就想求宁王殿下一件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