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着里头的人压低了嗓子说道:“娘娘可还记得当初让少爷去查的事情?青州姜家,姜婵儿的身世?” “少爷查到了惊天的秘密,可还未来得及传入宫中,便被抄家流放了。” 夏至絮絮叨叨地说着,嗓音中隐隐带着些激动地颤抖,“娘娘,说不定,咱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里头的女人闻言,将一双乌漆嘛黑的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最后颤抖着打开了密信,她一边看一边瞳孔方大,最后闪出异样的光彩。 “你的意思是……” 她的嗓音又干又哑,此刻却带上了隐隐的激动。 夏至还在外头说这话:“娘娘,少爷说,您只要将这件事情抖出去。就能把先前一切都翻过来,咱们王家就有救了,您需得将这件事情做成才是,若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尽管提便是,奴婢的命是少爷救回来的,便是肝脑涂地也要报还的。” 王贵妃攥紧了手里的信,她打死都没有料到,姜婵儿身上竟然有如此天大的把柄。 本来她已心如死灰了,但眼下,好像死灰亦能复燃了。 但仅仅只是一瞬,她又感到了无力。 “可我眼下被困冷宫,如何面圣告发姜氏?” 夏至叹了口气道:“娘娘,这就要靠您自己想法子了,奴婢愚钝,如何能有办法,只有一条命,可供您差遣。” 夏至的一番话说的坦诚,因为若是她有主意,早就自己面圣告状了,也就不用跑到这儿来找王贵妃商量了。 王贵妃想了又想,最后眯了眯眼睛,寻出了法子。 她已然被逼入绝境,若是不能绝地求生,那便唯有一死罢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只剩下一条命了,那便拼到底好了。 就算挫骨扬灰,也比呆在这不人不鬼、不死不活,了此残生要来的痛快。 敌人的敌人,那便是朋友。 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故人—— 娴妃。 只有这一条法子了。 * 璇玑宫中,姜婵儿百无聊赖地坐在后园的秋千架上,来来回回打着秋千。 她穿着一席水纹素青的月华裙,腰间束着长长的丝绦,秋千一上一下来回晃悠的时候,裙裾随风涟漪般一圈圈荡开,丝绦迎风飞舞,外加她生得一张沉鱼落雁的面庞,此情此景美得宛如九天上的仙女。 愣是谁路过见了都会看呆了去。 园子里的百花开了,争奇斗艳,姹紫嫣红,引得蜂蝶环绕,时不时有风拂过,摇枝落花,满地花英,美得不可方物。 诸多瓜果也都熟透了,果香四溢,沁人心脾,果实累累的场景让人心中不由生出了满足之感。 后院的宫门大开着,不少宫女太监路过此地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由驻足观赏一番,啧啧称奇,艳羡不已。 姜婵儿心道:再过一阵子,等攒够了人气,便可以将东西卖出去,或是将后园的地承包出去,换银两了。 可别小看这承包的点子,毕竟她璇玑宫人手有限,眼下将部分土地开垦播种,收获果实,已经是将春桃他们四人累得筋疲力尽了,别看他们平日不言苦累,还说要多干些得更多银子,可实际上,姜婵儿知晓他们都是强撑着,为了大伙的这份事业而拼搏努力着。 但只要接下来能收得人气,将后园的土地承包出去,那就不仅可以收租,又可以分成,便是活脱脱地躺着赚钱。 舒服惬意还有源源不断地收入。 所以她们璇玑宫的一大家子人,便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 而眼下,看着每日在宫门口驻足观赏的人越来越多,姜婵儿越发觉得,她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再过个把月,便可开始试着推行土地承包,看看效果如何了。 姜婵儿如此想着,心中只觉得满满当当的。 连这几日萧晗没来找过自己的失落感都一扫而空了。 可令她实在不解的是。 萧晗为什么不来找她? 也突然不传召于她了? 这几日,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在她的生活中彻底人间蒸发了似的。 可明明前些日子他才对她袒露了真心,他让她觉得,他们之间那道不可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