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为江舒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痕。 周维远将江舒从身上挪下,把她放进被子里,从背后搂住她:睡吧宝贝,不早了。 江舒用鼻音溢出一个嗯字,冰冷的脚丫却淘气地一下又一下蹭着周维远的脚。下一秒,自己的脚和腿便被周维远牢牢禁锢住,身后传来他佯装生气的语气:别动了,再动就干你了。 听到这句话,江舒只得乖乖躺下,但是思绪却依旧在漂浮跳动。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江舒听着周维远均匀的呼吸声,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试探性地小声喊了下他的名字。见周维远没有任何反应,江舒开始小声地自言自语。 宝贝,我敢打赌,我肯定比你更早就产生了结婚的念头。 我之前确实没有任何情感经历,但是我也不是白痴,我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做余生伴侣,什么样的人只是逢场作戏的过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和情感都不止一次地让我有想和你一直走下去的想法。最开始的时候,我把它归结为情愫萌动时多巴胺在作祟,可是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依然、依然、依然坚定着这个想法。 我们会搬到新的家里,然后养一只小猫。你不出去跟组的话,可以来事务所接我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做饭、吃饭、逗猫、睡觉。我们还可以买一个蓝牙放客厅,没事的时候就把客厅变成纯k,一起大声唱歌。 是很美好吧?可是我也会害怕,会担心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怕我们在更亲密的关系中反而会产生更多更深的隔阂,然后引发无数令人无奈、绝望的争吵。 可能是我见过太多原本幸福步入婚姻殿堂的夫妻,最后甚至不惜撕破脸皮地将彼此告上法庭的事件了,所以我很担心。 你知道吗宝贝,我的带教律师跟我说,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找对工作和爱人。那宝贝,你是我的那个,对的爱人吗? 说到最后,江舒又开始忍不住抽噎起来。这些话,都是她不好意思当面和周维远吐露的。在深爱对方的同时,江舒还是希望给自己留一点点退路和空间。 突然,江舒感觉周维远抱着自己的手臂加大了力气,随后她听到周维远低沉的声音:别想太多了宝贝,睡吧。 你没睡着?江舒惊讶地问道,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已经彻底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周维远眼下了。 嗯。 周维远吻了吻江舒的后脑勺,护发素淡淡的清香从鼻尖进入到大脑。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独属于江舒的味道。 我会好好工作的,也会好好爱你。 周维远紧紧抱住江舒,带着些许颤抖的语调传入江舒耳内。他知道江舒那些敏感的情绪,他也知道自己确实给予江舒不够多。 没有一段感情不基于物质条件。搬家、养猫、结婚,这些无数构成生活的要素都需要钱。 他想努力赚钱,给江舒足够有底气的生活资本。 也给自己,足够去真正娶她的勇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