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常虬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道:“西边太平吗?” 背对着他的温廷泽没有笑意,但嘴上依然随意,“没我就太平呗。” 冯家宝是西地人,常虬看似随意其实谨慎,有意无意地试探温廷泽,已经在他的船上,温廷泽也不掩饰,半开着玩笑。 常虬身边放了块牵星板,他应该是在这里观测北极星,吞云吐雾间他在温廷泽周身扫了一圈,见他宽背公狗腰,身上的肌肉很明显是行伍练出来的,还有些陈年刀伤,他记得冯家宝也从过军,于是问道。 “陆兄弟是不是从过军?在哪位将军麾下?” 温廷泽端起水盆道。 “萧老头,你知道他吗?萧胜萧国公。” “知道。”常虬点头道:“如今封侯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这老头造过反还能封侯,皇帝真大度。” 常虬笑了声:“开船前几日的事。” 周誉确实提过一嘴他要为萧胜封侯的事。 温廷泽点头,看起来毫不关心,挥手招呼后就拿着东西进船舱。 池方躺在窗边,他百无聊赖望窗外黑漆漆的海面,忽然听见有人走下木梯,池方留意了会,见是那个白衣男子,他平日里很少出舱,出来也是趁着人少的时候,池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周身似乎有一层白雾,恍恍惚惚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片刻后常虬也来到他身边,他对他很客气,交谈几句白衣男子坐到栏杆上笑了声,他看上去不准备和常虬再说话,常虬便随他坐着,离开了甲板。 温廷泽回屋来,他把水放在床脚,拧了帕子要给池方擦,池方连忙关上窗。 温廷泽问道:“怎么了?” “外面有人。” 温廷泽推开看了一眼,见是那人,他收回手,拿走池方遮挡的薄被,抓住大腿慢慢擦去淫液。 池方躺在他身下,目光却穿过窗户,依然停留在甲板,温廷泽擦到股沟时,他缩了缩。 温廷泽又绞了一次帕子,问道。 “你想在甲板上试试?” 池方把骂人的话写在脸上。 温廷泽好像随口玩笑,清理结束后他给自己也擦干净,上床拍了拍池方的臀肉。 “睡吧。” 他抱着池方,给他揉腰和臀,池方的睡意袭来,迷迷糊糊间他想起些问题,于是问道。 “你说船上哪几个是常虬的人?” 温廷泽想了想道。 “张昆和杭大必定是,他二人常在船上巡走。” “那个人,应该不能算在有用的人里。” 他说不能算,是不能算可以杀人谋财。 “那个李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我看也是,船上除常虬一共十六人,他有谋财心,这边必须有六七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如今你我不是,有三人确定,白衣服不算,那么还剩下十人。” “我们隔壁睡了六人,起码半对半,另外的六人间住四人,这些日子不忙,也没有与他们交流过,那对夫妇也是单独一间。” 温廷泽抱着池方睡得舒服,他换了个姿势喃喃道。 “不难猜,总会有意外排除几个倒霉蛋,大不了暴露了全宰了。” “有无辜者怎么办?” “他挑杀人犯上船,你觉得其他人是良善之辈吗?另外这船吃水不对,这两日我清点过货物,不会这么沉,船里有东西,找机会我们找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