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斧子里四分五裂。 “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老娘,还有…妹妹和妹夫。” 老翁点头:“挺好挺好,有媳妇了吗?” 温廷泽砍柴的手顿了顿。 “有。” 他一边回答,一边抬斧子继续。 “离家出走了。” 老翁一脸过来人的样子:“你进山是为了找媳妇吧?” 温廷泽默认,老翁吸了口水烟,看着远山问道。 “什么样的媳妇会往山里跑啊…” “为啥走啊?” “……大概是他家里人不同意…把他带走了,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温廷泽开始码柴。 “你连媳妇住哪都不知道?”老翁问了一个直戳人心的问题,又道:“皎皎峰确实有人住,只是人不多。” 温廷泽问道:“您和他们接触过吗?” “没有,那里是天险,我没有下去过。”他想了想又道:“你这么能干长得也不错,还跑这么远来找她,她一定会跟你回家的。” 温廷泽抬头笑道:“是啊。” 老翁吐出的烟被山风吹回来,吹迷了他的眼睛,他听温廷泽缓缓道。 “我以前很忙,要到处跑,他也跟着我跑,我还以为他愿意跟着我走,就是跟我好。” “他有些过去,可我从来没有问过,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以为我不应该过度干涉这些。您说,其实我是应该问的吗?” “那要看她咋想。” “他似乎想让我知道,又不想让我知道。” 老翁听得云里雾里,又吸了一口道。 “很复杂嘛。” 柴码放整齐,地面也扫过,老翁给温廷泽收拾了临时住的地方,让温廷泽早点睡,明日醒来就走。 温廷泽去屋子后面冲水,一转头,却看见了自己的通缉令,他被满络腮胡的大汉吓一跳,心道地方官连荒山野岭都贴,用力都用在这种地方,难怪正事那么拉胯。 在路上他只是装作凑热闹看过几眼,没有细看,而此时没有旁人,温廷泽有些好奇,放下水桶叉着腰仔细看自己的通缉令。 “画得真难看啊,只有头发画对了。” 他喃喃说着,脑海里回忆起在船上时,张昆一行人编排他的话,那时候池方虽然不参与,但显然很爱听,他难有笑意,只有在温廷泽倒霉的时候高兴。 一定是因为很爱我。 温廷泽从头到尾都坚信这个原因,此刻同样如此,他笑了笑,但只是一瞬,远洋中的阴霾依然纠缠着他。 第二日一早,一老一少就出发了,老翁带了许多干粮,说皎皎峰要走四日才到,温廷泽却让老翁带一点就行,他可以打猎。 于是二人只带了些许吃食,轻装上阵。 有老翁带路,搭伴而行互相帮衬山路也变得好走,温廷泽打猎也是好手,毕竟猎物比猎人容易许多,也遇到过野兽,但老翁经验丰富,在观察到痕迹之后就带着温廷泽悄悄避开。 这中间下了一场雨,二人在山洞里躲避,山雨倾盆,树林里雾气弥漫不知道会下多久,温廷泽不时望天,老翁笑他太想媳妇儿了。 雨终于停,绵延的山间两个人的身影若隐约现,在不远的深山,画卷上的景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