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简桃抿着唇,心脏像轻轻地被针刺着,痛又解脱般地,听着他和别人的故事。 这应该就是她一直想听,而他开不了口的话吧。 “没事,你继续说。” 一起头便回忆涌现,穆安不吐实在意难平,加上简桃敦促,那些场景仿佛历历在目,一抖落便满盘皆出。 “他回来之后,我看他手上有淤青,就问你被人姑娘男朋友给揍了?他说不是,单方面打了个傻逼领导,我一寻思,英雄救美,被救的那个还不知道。真冤,换个角度不是白救了吗?” “好家伙又说错话了,三五天没搭理我。” “我肯定想知道那人是谁啊,值得他这么劳心费力的,但是他不愿意说,我就也从来不敢太靠近地探,只能说有时候偷偷隔着看几眼。主要他一个人住,我就总来他家,有时候也住,一来二去地,蹭着蹭着,有回就被我听到了一点——” “半夜跟人姑娘通电话,也不说话,就听着,对面应该是问了,他就说号码存错了,我寻思他不像干那种蠢事儿的人啊,第二次又故技重施,他以为我睡了,我偷偷睁眼看他表情,一点儿不意外,绝对没存错。” “后来就这样,反复存错反复打。” “我哪见过谢行川这样啊,我说你实在想人家就去见啊,他叫我别多管闲事,你说他是不是挺狼心狗肺的个东西?” “又是那年冬天,冬天真是他的劫,那天好像有个什么活动,他说他得出去,一问又是宁城,我说实在不行你俩联姻吧,这么跑来跑去多费劲——” “当时同行里有人玩闹,不让他走,把他司机堵在路上,还差点把车胎弄爆了。” “时间延误一小时,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发那么大的火。” “最后换了辆车走,我这辈子没见过开那么快的车。后来才知道,他是去看人比赛。” “回来一问看到了吗,他说看到人了,可惜,没看到跳舞。” “我知道他有多遗憾,那几个月,他梦里都在参加她的芭蕾比赛。” 手指于此刻骤然一停,简桃惊愕抬起眼来。 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她僵在原地。 穆安如数家珍,仿佛也想配合着她一道,去找那人究竟是谁。 让谢行川收敛本性,小心翼翼低头去嗅的人。 “你和谢行川都是文化班吧,”穆安说,“我当时就知道应该是艺术班的女生。” 简桃难以控制手指微颤,因为赛道不同,艺术班的女生比赛在另一天。 他回宁城那天,比赛的人,只有她。 穆安:“他有个小习惯,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就是他一旦无聊或者思考事情,手指就会无意间叠个东西。我说折星星这么娘们儿唧唧的事情不像是你会干的,他说让我少管,后来我通过观察得知,那应该是那个女生教他的。” “也不是五角星,是六芒星,每次他都要纠正我,就像那个姑娘纠正他一样。” …… “就像那姑娘半夜间无意发了句想看海,他就能用自己珍贵的,只有三天的假期,坐在海边给她打电话——电话还不能说是给她打的,得是特别随便的,好像她就是个凑数的——电话接通了他也不说话,我他妈急死了,我说你这样人姑娘能听到海浪声吗!?” “他不说话,我才知道,原来就和那通电话一样。” “他喜欢她这件事,是不需要她知道的。” 简桃手指陷入掌心,画面一帧一帧地涌入脑海,那些曾经莫名的、无聊的、琐碎的瞬间,在此刻似乎全都有迹可循,每一秒都是他开了口而她听不见的回音。 天台上拿着酒瓶对局的画面历历在目,穆安想,若不是谢行川偶尔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