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要过十天半月。这等消息,不可能提前知会的。” 张归弁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如今形势紧张,朱友文也不傻,身边定有将佐参谋,做事不会有那么多漏洞。 “既如此,你等便先回去吧。若有信得过的弟兄,不妨多招揽一些。”张归弁说道:“一旦值守城门,速速来报。我两位兄长皆在夏王帐前听令,不会害了尔等的,或还有富贵可享。” 这话很实在,许大三人听了连连点头,行完礼后便告退了。 在另外一边,谢彦章在神捷军部分军士的帮助下,悄悄缒城而出。 整个过程比较惊险。郑门左近,还有广胜军的人,要想避开他们的耳目,确实得费一番手脚。 谢彦章出城之后,一路撒腿狂奔,然后便被游骑逮住。反复讯问之后,最终在天明之前被送到了邵树德的营帐内。 葛从周、胡真二人白天刚刚快马赶来,葛、谢二人父子相见,不胜唏嘘。 邵树德将与胡真移步帐外。 “华温琪那边,可遣使招降一二。”邵树德说道。 华温琪此人,巢军出身,也不是啥好鸟。经常夺民人之妻,收入府中,玩得很欢。 当然这是武夫的常态。比如刚刚在金乡打败夏军的刘鄩,其美妾王氏后来就被李嗣源抢回家了。已经死了的朱汉宾之妻,就被李存勖玩了。看来大家都深得其中之妙,正经人家的女儿没啥意思,就是要抢别人的妻妾。 “大王放心,别人我不敢说,但华温琪此人,定说得其来降。”胡真保证道。 “如何说其来降?”邵树德来了兴趣,问道。 “末将亲身入城。”胡真说道。 邵树德有些惊讶,这也太拼了。 “大王勿忧,城中看似龙潭虎穴,实则一个养王八的浅水池子罢了。”胡真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料朱友文威望太低,没法统御部众。我进城,他三五天后能知道消息就不错了。” 邵树德大笑,朱友文还在如临大敌巩固城防,却没想到汴州已是处处漏风,反贼遍地。如今就缺一个契机,时辰一到,定让他大开眼界。 “王檀、石彦辞之辈,真降还是假降?”邵树德又问道。 “大王,此真降无疑了。”胡真回道:“死挺下去有什么好处?若朱瑾、王师范等人能在单州取得突破,朱珍也拼死回援汴州,那么还有守下去的意义。而今什么都没有,继续守,不过阖城百姓俱死罢了。” “君有这份见解,当真洞悉人心了。”邵树德赞道:“走吧,回去听听谢彦章怎么说。”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帐中,葛从周父子起身行礼。 “坐下吧。”邵树德温和地说道。 “今日得睹谢将军之颜,不胜欣慰。”邵树德笑道:“大顺二年崤山之战,谢将军守得好,我屡次想入伊水抄掠,都被谢将军堵回去了。” “大王手握重兵,帐下猛将如云。崤山之战,还是爱惜将士性命了。若举大军而来,某亦只有落荒而逃的份。”谢彦章谦虚地说道:“徐将军阵斩张延寿,梁兵已是破胆。” 邵树德笑而不语。 在一旁陪同的陈诚清了清嗓子,问道:“敢问谢将军,王檀、石彦辞欲怎么个举兵法?” “回陈长史,王檀为神捷军指挥使,部众七千余人,多布于城西、城北这一片。郑门、梁门、酸枣门、封丘门附近有大量神捷军军士部署,亦有少量广胜军就近监视。”谢彦章说道。 “朱友文可能控制广胜军?” “断断不能。”谢彦章毫不犹豫地说道:“广胜军中,多名将校乃我旧部,若我回去,召集彼等反戈一击,定教那朱友文好看。” 谢彦章能说出这话,就代表他已经彻底投过来了,再不念以前的旧情。 况且义父葛从周跟他把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萧符已经与萧氏南梁房的人搭上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