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带出去。” 野利克成满头大汗,走了进来,按照名单,将一众小孩带走。心中暗暗咒骂,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些小儿女带过来的? 女人们瑟瑟发抖,想要说些什么,在接触到这个武夫的目光后,又失去了勇气。 邵树德一笑,目光始终停留在张惠身上。 此女年岁应该不小了,但保养得很好,有股成熟的风韵。今天穿了一件鲛绡薄纱襦裙,上襦很短,可见到胸前乳沟,但又完全没有暴露的意思,有种“粉胸半掩疑暗雪”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紧张,又或者屋内保暖不错,额头、胸前隐隐有细汗渗出,肌肤都有些红了。仔细看看,似乎还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目光难道有如实质?这么害怕? 束腰很细,腰臀比例协调,坐在那里,至少从正面看来,非常完美。 脸型饱满,柳眉细长,嘴唇小巧丰厚,一双眼睛颇为明亮妩媚,与邵树德的目光一触即闪,带有浓浓的忧虑。 “不错。”邵树德赞了声,道:“怪不得昔年朱全忠一见便念念不忘呢,王妃果有丽色。” 张惠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邵树德随手将王氏揽入怀中,但目光还盯在自己身上,顿时止住了。 “王妃何须忧心?”邵树德笑了,说道:“我用兵二十年,攻破州县无数,汴梁二十万大军都灰飞烟灭了。朱友贞不过一小儿,我并没打算和他过不去。” “夏王无论敌我,皆一诺千金,妾身便是处在深闺,亦有所耳闻。”许是邵树德态度和蔼,不似那些凶神恶煞的武夫,张惠的胆气足了起来,只见她轻启樱唇道:“这个世道,妾也不想流落民间,缺衣少食,为人所辱。懿皇郭淑妃之事,每每思之,都不寒而栗。” 邵树德大笑。这女人说话有意思,也是个聪明人。 郭淑妃有长安第一美人的盛誉,但巢军攻破长安后,流落市井,不知所终。 张惠享受惯了富贵荣华,便是邵树德放过她们母子,流落民间,艰难度日,她也受不了这种生活。更何况她的气质、容貌摆在那里,如今这个乱世,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太难了,不定哪天就被人盯上了。下场如何,不问自知。 “朱友裕之妻刘氏何在?”邵树德突然问道。 刘氏吓得浑身一颤,期期艾艾说不出话。 邵树德目光转了过去,道:“你走吧。” 刘氏有些懵,张惠也有些惊讶。 “朱友裕乃勇士,至死仍顾念着一起厮杀的老兄弟,我很欣赏。”邵树德说道:“我不忍辱你,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走吧。” 刘氏不知所措,看向婆婆张惠,欲言又止。 张惠叹了口气,但目光之中并无多少羡慕之色,道:“你自己做决定吧。” “妾多谢夏王。”刘氏起身,行了一礼,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走了。 她还有娘家可以投奔,不像王妃张惠那样已无家人了。 张惠怜悯地看了一眼刘氏。她知道刘仁遇是什么样人,只能暗暗叹息,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还会有波折。 “石彦辞,我已表其为宋州刺史。陈同儒,聘为幕府巡官。李逢、李师兄弟,赦免其罪,留任神捷军将校。”邵树德又道。 怀中王氏发出一声惊呼。张惠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王氏襦裙的圆领已经被扯到了下边。 “你是何人?”邵树德将王氏转过来,问道。 “妾是朱友文之妻王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