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种类可真丰富。 靠近城门后,一行人远远下马。 城东有曹、宋两座城门,分别通往曹州、宋州。朱珍从曹州来,自然从曹门进城了。 城门口已经换上了夏兵,看他们的装束,应该不是正经军士。 很多人没有统一规格的军服,穿得五花八门,看着像土团乡夫。但甲胄数量不少,又远超一般乡勇。 这是民团里的精锐? 朱珍想起了听闻过的侍卫亲军,在汉地被称为部曲,在草原被称为奴部,其实都一个意思,就是农奴。 私人部曲与门阀捆绑在一起,奴部与酋长捆绑在一起,邵树德玩得可真够花的。 听闻当年攻襄镇,拣选襄、房降兵入奴部,又选河南府降兵入奴部,再加上征服的草原部落民,这可真是步骑两便,战斗方式多样了。 朱珍特意多看了两眼,结果被回瞪了,还有人过来检查文告。 “晦气!”他暗叹了一声,让人拿出东西来供检查。 堂堂一个检校太尉,拥兵四万,控制着曹州数十万人口,居然被人像下等人一样对待。 但他忍下了。 亲兵还有些桀骜,差点与侍卫亲军争吵起来,大概是因为他们态度不好。其中一人操着河南府口音,被朱珍亲兵鄙视不已:大顺二年被夏王俘虏的张全义旧部,如今也人模狗样起来了,分外不能忍。 朱珍呵斥了一声,亲兵们老实了。 不是他们认不清形势,实在是跋扈惯了,一时间很难改变做派。 “走吧。”检查完之后,朱珍等人将马匹交出,统一寄养于羊马墙内,其他人步行入城。 大街上的血迹、尸体早就清理干净了,一点看不出大战的模样。 朱珍甚至怀疑,破城那夜诸军到底有没有力战? 街道各处贴着安民告示,核心就是各安生业,夏王不翻旧账,不会打击报复,勿忧。 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商铺全开,不知道是被逼开市还是真有生意做。 前往内城的途中遇到了一波军士。 他们没带武器,但看起来精悍过人,便是空手搏斗,怕是也不会太差。 这是积年老武夫了! 朱珍饶有兴致地停了下来,看这几位老武夫在酒肆沽酒。 只见他们与店家争吵了几句,大概是嫌那酒掺水了。吵到激烈处,为首一人举起斗大的拳头,但久久没有打下去。 店家也吓了一跳,立刻给他们换了坛没掺水的酒。沽完后,武夫们扔了一匹杂绢,满意而去。 这匹杂绢大概值个三四百钱,应该有剩余。但武夫们大手大脚惯了,毫不在意,直接就走了。 没钱?没钱了就拼命拿赏钱,万一走了狗屎运,杀了贼官,说不定还能当上官人。武夫们没成家之前,根本不考虑钱的事情。 进入内城之时又经受了一番检查,还是那批侍卫亲军。 这次要上缴武器了,其实十分不近情理,亲兵们大怒。 “拿去!”朱珍亲自解下佩刀,交给侍立于门前的慕容福。 亲兵们见了,怏怏不乐,也交了出去。 邵树德此时正在府中,听到亲兵报告后,微微点了点头。 一般而言,进府前才交武器,这就是一个服从测试,也是压你气焰的手段,虽说朱珍愿意亲自前来,已经没啥气焰可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