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的一处荒宅,久未洒扫的石阶布满青苔,脚踩上去,不留神就会滑倒。 “哎唷。”姬辰身子一歪,随即被司马金龙扶住。 他身上,有澹澹的麝香味,与大概是男子气息的东西,她面一红,心跳陡然加快。 “这既是你的别业,争会一个奴仆也无?” “是我阿耶不要的,我才捡过来,还未来得及收拾呢。”她编道,“不过蒲桃酒可不是次等的喔,我叫人特地从黑市买的最好的。” 蛛网未扯尽的前厅,酒瓮还未开封,男子见之一笑,道:“小虎,你不是还有相好的约期吗?快去吧。” “哦。”仆从乖乖听话。 事情如此顺利?眨眼间就剩下他一人? “对了,你的口音,不似平城音。”他道。 “是啊,我是北凉(五胡十六国之一)人。”她扯谎,秃发氏是南凉王族,但阿耶曾投奔北凉,故她对彼处颇为熟悉。 两人谈天说地,男子大约是把她当作了北凉灭后被迁至大代的王族,不时问她关于故国的问题。 “你怀念姑臧(北凉都城,于今甘肃)么?” “不,那里的人不如大代朴直。”她想的是二孃武威孟氏。 “是吗?”他笑,“那让我等为大代干杯!” “为大代。” 他一饮而尽,须臾,头摇摇欲坠,似不胜酒力。 “别醉啊,还有好多呢。”她扶着他的肩,欲再灌进几口,可惜他无论如何都不张口。 拉扯几番后,他“砰”的一声,突然伏于桌上。 “郎君?司马郎?” “不是吧,这点酒,就睡得似死人了?”少女扭头问小婢。 “我也不懂,大概,波斯药高效如是吧。” “那快点,同我一齐搀他,哇,重得像大石咧。” 司马金龙被半拖半扶,到了隔壁内室,静静置于床上。而两个女子,都已累得气喘吁吁。 窄袖撸上去,露出臂膀,结实而线条流。 “哇哈,没有鳞唉,鱼鳞龙鳞都无。”姬辰傻笑。 “脚呢?” 胡靴好容易拽下来,是干干净净的脚趾,不见蹼掌,且不像阿耶的,单是一只脚就勋得人“心旷神怡”。 如此看,真个不是人与爬行动物的杂交种了吧?只不过,只检查四只,足够否? “速速,帮我给他脱衣。” “哎唷,我。。。”小婢捂着肚子,那一大碗乳酪两人都不吃,全进了她肚,“我得如厕了啦,要不。。。”放屁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狗脚的。。。”少女不去管她,只自顾自的试图将男子翻个,太沉了,这家伙。 她掏出携带的剪刀,“欻啦”一下,他身上的锦服裂开。 耀白的后背暴露无遗,手指轻抚其上,好滑、好细,不要说鳞,连粗大的毛孔都无呢。 “切,明明白的似豚,真不能信乞伏大娘的妄语。”她细声道,又欲将他翻过来,好好鉴赏一番前胸。 争知转瞬之间,男子双目豁然睁开,寒芒森森然射出。 “啊!”如白日见鬼,她吓得大叫,但随即便被翻身扑倒,狠狠压在他的身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