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正装的次数寥寥无几,打温莎结的方式是照着视频现学的,然而他再无经验,也知道给自己系和给别人系不同,江乐的动作实在过分娴熟,娴熟到他无法忽视。 孙康克制不住地越界了:“谁教你的?” 江乐没有回答,她左右调整了几下,稍微退开。 “谁教你的?”孙康抿紧唇,又问了一遍。 江乐似有所感,转头看向身侧。 冯卓铖站定在两步之外,昏蒙夜色中神情不辨喜怒,他说:“怎么不告诉你的小竹马,是谁教的你。” 冯卓铖是怎么想起的人。离二人越近,他越觉得情景似曾相识,新林镇护在她身前的小竹马就是这样,眼睛恨不能长在她身上。随之想起的,还有几段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很好。江乐是有能耐。他不在,她可以把人约到润禾来。 “是他吗?”孙康盯着江乐。 江乐不答反问:“你不走吗?你快迟到了。” 她没有顺着冯卓铖的话回应,也没有一句解释。没有解释。孙康早预想到了。他能希望听见什么解释,话中含义已足够直白。江乐就是这样,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不是吗。孙康垂下眼睫,握紧虚掩在袖中的手,控制呼吸的起伏不要过于明显。 他是该走。他不走,江乐也已去到那人身边。 冯卓铖自始至终,未将孙康看在眼里。江乐的主动选择,并未抚平多少他的不悦,然而江乐意识不到,进小区之后,她甚至还外出了一趟。 江乐去了一趟陆柯豪家,询问葛云慧白天和律师谈得如何。 再回来时,屋内灯亮了几盏,不见冯卓铖的身影。 下午社团活动吹了风,江乐去厨房接了杯热水,正小口喝,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回头,冯卓铖覆身上来,他的手不知碰过什么,冰一样凉,激得江乐打了个颤。 “冷——”江乐往前缩。 冯卓铖丝毫不收敛,江乐站不稳,想扶住台面,被他拦腰扛起,扔去了床上。 江乐四肢着的床,还未爬起,两只手腕被冯卓铖单手提起,他抓过一旁的领带,三两下绑住了她。 江乐越挣扎越紧,冯卓铖衣冠齐整站在床尾,冷脸看了她几秒,拽住她一只脚踝拖至身前。他扣住她右手,掰开掌心,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下来。 江乐抬脚要踹,冯卓铖膝盖卡住她双腿,又掰开她另一只手,同样落了一巴掌。 江乐攥拳,手心火辣辣的,算不上多疼,她吹开脸上的乱发,仰脸看着冯卓铖,“够了吗?” 冯卓铖勾起她下巴,平静道:“下次再给别人系领带,打肿算了。” 江乐当然知道他因何发作,她问:“谁算别人?” 冯卓铖冷笑一声,捏住她的脸,“怎么,在你心中小竹马不算别人?” “他不是我竹马。” “是什么都不行。”冯卓铖的拇指在她唇角重重摩挲了一下,警告道:“不准再跟他见面。” “好啊。”江乐说。口头上的应承有什么难。她微微向前,下巴蹭了蹭他的腹部,“还做不做啊。” 孙康跟着师兄进入包厢,圆桌对面坐着盛装打扮的朱曦灿,与他对视后,她获胜似的朝他挑了挑眉。 席间,他替师兄去楼下取了个闪送文件。 朱曦灿将他堵在大堂,“孙康,你不是不愿意陪我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