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也是冷硬的,极少像现在这样情绪外放,这样沉郁、低落,仿佛无家可归的小狗。 江乐握住他垂下的手,踮脚吻了吻他。 她是安慰性的一触即离,孙康不是,他将她压在护栏边,加深了吻。 次日清晨,江乐醒来,孙康不在枕边。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内,靠墙的小桌上有一张照片,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照片上是一对依偎着微笑的夫妻,妻子怀中抱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 江乐拿起照片,在光下仔细看了看小孩皱巴巴的丑脸,一点看不出孙康的影子,真是男大十八变。 堤岸边,出海的船一波波停靠,卸下渔获,就地一箱箱排开,组成了如火如荼的早集。 孙康凌晨两点上的船,跟着船员起网、分拣,持续几小时,又帮忙卸货,称斤装箱。 江乐坐在早点铺的塑料椅上,一边吃,一边远远看着他忙碌。 一众戴着花巾的阿姨和黝黑大叔中,孙康这样朝气的年轻人分外打眼,时不时有人围着他交谈。 她吃得差不多时,孙康小跑着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江乐看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问:“你几点出的门?” 孙康:“一点半,怎么了?” 江乐:“你不累?” 两人昨夜睡得可不算早。 孙康有点笑意又收回去,他说:“还好。一会回去补觉。” “明天还去吗?” “去。”孙康说,“我想像他们那样生活几天。” 像他的父母那样。 “嗯。” 孙康:“一起上去吗?” “你去睡吧。”江乐示意一侧的平板,“我找个地方看书。” “好。” 下午睡醒,孙康绕着漳卢四处走了走。 晚饭过后,孙康问江乐要不要去集市逛一逛。 “算了。”江乐说,“你后半夜要出海,早点回去睡觉。” 说是要早早入睡,孙康白天睡得足,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两人在一个房间待着,无事可做,只好做事。 凌晨,江乐在睡梦中被敲醒,摸过来手机看了眼,两点钟不到,她以为是孙康去而复返,谁知开门后,外边站着的是面沉如水的冯卓铖。 江乐很意外,似乎犹在梦中,“你怎么来了?” 冯卓铖径直往里走,狭小空间一览无余,只她一人,冯卓铖神色稍霁,转身盯着她,“你跟谁一块来的?” “孙康。”江乐抱手倚在墙边,疑惑道:“你不陪你的白月光,来这干嘛?” 冯卓铖一步步走近,“江乐,你如果不高兴,可以直说,不必用你的小竹马来气我。” 海岛分别那天,他和江乐说过,需要一段时间处理,江乐当时并无异样。之前他出差,两人比这更长时间不见面也是常事。他没觉得这次有什么不同。接到朱曦灿的电话时,他正和人用午餐。听完她梨花带雨、颠三倒四的一番话,他给江乐打了电话,没打通,一顿饭的时间,一个也没打通。 “我没不高兴啊。”江乐说,“倒是你,冯总,终于可以和游方宜修成正果,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大老远来扰人清梦?” “谁跟你说我要和她修成正果,她是我的白月光?”冯卓铖冷冷道,“你问过我吗?” 江乐笑了笑,将柔顺长发别至耳后,露出的颈间肌肤白皙如玉,缀有一两点红痕。 冯卓铖心下一沉,扣住她手腕,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