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仪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庾伊的嘴唇,“我也渴了,要去喝点水。” 庾伊眨眨眼,不仅没让柳景仪离开喝水,反而往前贴了两步,手里的杯子举高了,“喝我的可以吗?” 一杯水一分为二,缺了一半的水,让人渴得五脏六腑都在烧。 柳景仪单手抚着庾伊的颈,一分一分地收紧。她这个刚才大大方方给人水喝的妹妹现在小气得天下难寻第二,将人压在墙上亲,舌齿在侵占掠夺,津液融在一起,像是不分你我,又像是要夺走她刚才喝下的半杯水。 清透的玻璃杯在手里摇摇欲坠,柳景仪此时的处境也像这个玻璃杯。勉力推开了亲吻,将玻璃杯抓握好,另一只手屈指拭了拭唇边的湿润,抬起眼帘,用澄澈的眸子去看,“收费的吗?” “啊……”庾伊怔怔地看着柳景仪,眼神略显迷茫,仿佛刚才收费的不是她,“不收的……” 柳景仪抿着唇,嘴角勾起一点,眼里蕴着光,笑她小气,笑她吻人用力。 庾伊脸上又泛起羞涩的红。 她刚才吻过去的时候,心里怨怼着爷爷对待柳景仪的态度,冷漠、没有亲情可言。 那她作为妹妹对姐姐该如何?要有温度,要不止有亲情。 “我想和你一起睡。” 柳景仪给放好枕头,抖了下薄被,铺平顺了。房间只开了床头柜上的昏黄暖灯,不明亮,很暧昧。 庾伊没帮忙,也没说话。看着那灯下剪影一般的人,一举一动都像是晚间风吹路灯下的艺术,秋风卷起落叶,款款舞动,没有排山倒海的气势,却能带起尘埃,迷乱灯光。 柳景仪双膝跪在床上,拍了拍被子,弄出一点响声,“不上来?” 庾伊眨眨眼,矜持地钻了进去,躺得老实。在柳景仪也躺上去后才大幅度地挨紧了些。 柳景仪翻动身子,声息漫过来,说话总带着笑,“怎么回事啊,总见你主动时不害羞,主动完害羞得像我强迫你一样。” 庾伊凑过去咬她的唇,含糊间,“其实主动时也害羞。” 后来神思就有些模糊,像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低度数酒迟来地上了劲。在柳景仪脱她衣服时顺从乖巧,在柳景仪含吻她的乳尖时心尖颤动。 身体就像准备好了一样,要被柳景仪折迭打乱。上身被人从薄被里捞了出来,腰后垫上软枕,半仰在床头。 床头柜的暖灯被一只手关了,视野是昏暗的,身子哪里湿了一处就格外清晰,脑子里那点清明就放在柳景仪用唇吻了她哪里。 一会儿是肩颈锁骨,一会儿又流连到胸乳。一边用指尖揉搓,一边用舌尖舔舐。 吸吮得用力了,庾伊就抱她抱得紧,浑身都在颤。 那双温热的手在庾伊身上游梭,不像唇那般专心致志。庾伊不安地握住一只,摸到了柔软的腕绳。 然后那只手安抚她,和她十指相扣。眼眶发烫,心里熨帖。怪只怪柳景仪气短会喘,埋在双乳间气息发颤。潮热的呼吸又痒又麻,上身湿了许多处,是对方的留下的,下身湿了一处,是自己的。 “开灯,我、我想看你……”庾伊绞紧光裸的双腿,声音干涩,却如火种,燎亮黑暗里的欲望。M.IyIGUo.neT